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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猪吃不来细米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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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定然想刨几个钱,人的道拐子都是在往里边弯呢,何况他也想给高见再喂片肥肉呢,提携之恩,当涌泉相报啊。还好,他分管治安工作了,这可不是分管的一般的事,肥缺呢。治安,治安,要治才安。他也记不清谁人说过,“法律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发明,其它的发明使人类能够驾驭自然,而法律却能够管控人人类自己”,你想,也是,人类要是不管控自己,想搞啥就搞啥,比如只要是见了一个女的,喜欢呢,想呢,想扛上跑就跑,想上就可以上,什么女人性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那都是扯蛋的事了,你说,都这样了,天下也就乱了。虽然有人说,人应该有的权利也就是天赋的人权如果该是一头牛的话,法律给你规定的权利就只能是一根猪了,最后能够实际给你保护的权利就是一条虫了。说是这样说,其实这个法律真是有使人知敬畏,明底线,懂规矩的威力。不过,话又说转来,不同的头对分管工作,那是膏药一张,炼法不同。这黄定然觉得,分管工作,那就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呢,自己就是八亩地点颗高粱,独苗呢,其他的人一犁也挖不了呢,独立王国嘛,针插不入,水泼不进,撼山易,撼分管工作难呢,一人说了算啊,哪个舅子有意见,眉毛碰歪了一根都不行呢,还有哈,如有冒犯,先是说服,说服不了就压服,压服不了就治服呢,要不就是大权旁落了。

雷管,火药,也是治安管制的民用爆破物品,民爆公司专营这东西,警察局要把关审批。民爆公司就是从警察局分管治安工作的人手上接饭吃的呢。那公司的人眼睛睁得桃子大,一直瞄作谁当分管局长的呢,那可是分管领导一支笔签字呢。李雅丽平常也没有多少事,耍起的,叫民爆公司给瞄上了,还把她当成宝贝了,主动找到她说:“请你来作公司的顾问呢”,她说:“顾问是什么的干活呢?”,人家给她说:“顾问呢,就是顾得上就问,顾不上就不问,挂个名而已,民爆公司给你把顾问的工资发起走呢”。也是哦,风调雨顺,晚上,两口子抱着绳子状缠绵的时候,黄定然笑着说:“这个,当个官官,睁起眼睛睡觉,闭着眼睛数钱呢”,那李雅丽在他怀怀里卖乖说:“还不是像一股银子水儿天天都在往里边流淌呢”,黄定然按了一下他的额头,两口子笑的合不拢嘴了。

后来,也是鬼摸了脑壳哦,黄定然没有被安排分管治安工作了,风儿没有往他那儿吹了,接下来,民爆公司也是做得出来哦,人还没有走,就茶凉了,几天后就阴梭梭地把他李雅丽给辞退了,当然人家公司说的理由还是冠冕堂皇的呢,“公司不景气了,老牛过冬呢,减员增效呢”,李雅丽说:“他们也是哦,有奶便是娘呢”,黄定然笑呵呵地说:“山不转水转呢,风物长宜放眼量呢,塞翁失马呢”。

这回,瞌睡一来,枕头就支垫起来了,一下飞机就握手了,因为龟儿黄定然又分管治安工作了。

黄定然想的有些故地重游意思的时候,有电话过来了,他一看是民爆公司朱总的电话,故意说:“是哪位啊,春风不度玉门关啊”,朱总说:“报告局坐,我是朱总”,黄定然说:“什么猪总牛总马总的,我这管的可不是畜牧局啊,有屁就放啊”,朱总说:“对不起呢,这个我们公司实际上就像是一个凉粉摊摊,不,是一个茅草棚子样,就是几个柱头撑起的呢,这个贵夫人离开了,这个茅草棚子就要垮了,可以说是风雨飘渺啊,我在支撑危局啊”,黄定然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呢嘛,离的有八茅坑远的嘛,这个和我们有关系吗,硬是要擤一搭鼻汁沾上吗?何况好马不吃回头草呢,活人该是一口唾沫一颗钉呢,吐出来的口水子没法舔回去哈,更不能狗舔磨子没有道数啊”,朱总说:“这个,这个,过去了,我们错了,那一篇儿早就翻过去了,彼一时也,此一时也,说是太阳每天出来都是新的呢,我们公司需要贵夫人这样的白骨精,白,白领,骨,骨干,精,精品,这回贵夫人如果肯出面了,我是恭请他做公司高管呢”。黄定然说:“哦,黑板上的字还能写能擦了,那恭敬不如从命呢”。朱总说:“晚上邀请你携贵夫人在天上人家聚一下呢”。黄定然说:“那咋个整,儿女痛人心,钱财痛人心的嘛,你破费了嘛,哦,那又只好东河打船西河捞了,哦,不,是羊毛不出在狗身上了,那,你说逑的好,那就按逑你说的办呢”。

晚上,夜幕刚刚笼罩着城市,汽车柔和流泻的灯光在点缀渲染着城市的繁华,天上人家大酒店门口,民爆公司的朱总早在门外恭候,他穿着的是笔挺的米色的西装,洁白的衬衣,红色的领带,黑亮黑亮的皮鞋,黄定然看到他,心想,这路货色,也不知道是那山上下来的野物,各种颜色都有了,还真是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莲当空舞了,他最怕的是这种土豪,暴发户,你看,他脖子上的金链子上的坠子,差不多指头蛋大小,那几颗黄金都武装到牙齿的金牙拔,因为嘴皮的短缺,在努力地往外伸着,头发上多厚的一层发油,感觉一摸就是黑黝黝水露露的,都拧得下来水了。见黄定然的车子到来了,朱总几乎是小跑步上前,车子刚刚停稳,他几乎就不快不慢的拉开车门,黄定然要下车了,他用手在车门的上沿遮挡着,黄定然屁股下坐的不是一栋楼了,吃一顿的也不是价值一条牛了,一下车,车子就像是水上的船卸货后立马就涨升起来了,黄定然挺着肚子,昂着头,就像凯旋的战士,威然前行,威风凛凛地呢,朱总也是个大肚子,朱总在单位上原本有些瘪瘦的肚子是本能的鼓挺起着,那些员工都在这挺着的肚子旁边周围,工作生活休息活动。朱总是他们的老板,他们都是领导身边的人呢。说是朱总在单位上总是老板着脸,没有一幅好颜色,要是看到员工,他也会笑,但是他的笑,不是自然地笑,是冷笑,“嘿,嘿,嘿嘿”,有时候笑起来,你不知道啥事一场了,你就像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他踩着了你的啥尾巴样,阴森恐怖极了。你多是浑身起鸡皮疙瘩了,严重点的时候,你会打寒颤呢,给你就是是大热天也是冬天的感觉。大家都有些远离他,他却又动辄皮笑肉不笑地“嘿,嘿,嘿嘿”地笑着说:“我们是鱼水关系呢,哪是什么油水关系呢,我也是人啊,要亲而近之呢,不要敬而远之呢”。

要是平常,朱总他那肚子也是风光无限的,但是这会儿在黄定然的肚子面前,它就委屈地本能地收敛着,像是没有了自己的空间。朱总生怕抢了黄定然的风头,黄定然在前,他紧随其后,右手在局头腰后边拱卫着,左手示意局头在主宾位上就坐。黄定然微笑示意,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就是几个语气词而已,“哼哼,哈哈”,这,还好像不是从嘴巴里顺溜出来的几个音节,而是鼻子的一些或者冷或者热的气流,他的女人李雅丽紧随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他的女秘书。在尾随而来的人当中,几步开外的便是原任的杨总呢。杨总他本来不想来,因为先求情聘用局头李雅丽的始作俑者是他,后绝情解聘擦屁股的也是他,不好说呢。可新来的朱总执意要他参加一下,说是可以冰释前嫌嘛,杨总他就硬着头皮来了,人虽然来了,但是脸上也不甚光趟自然,觉得自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呢,是故,他就在朱总身后边,近不得,远不得,高不得,矮不得,站不得,坐不得,尴尬着,局促不安了,对黄定然,这分管治安的局首长,杨总他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还是打招呼了,说:“向局长大人请安呢”,又口水有些呛着呛着地说:“向局长夫人赔不是呢”,可是黄定然假装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在那儿悠闲地抽着烟,大不张事他呢,真方人呢,他是零余人了,有他不多,无他不少,如此一来,整得杨总没趣极了。

照例,局首长是在最深处主宾的位子上坐下来了,大家东一个,西一个,就像是拼凑麻将的挨张一样,陆续落座了。服务小姐赶忙递上热毛巾,有点烫,大家就接过来,左手甩到右手,右手甩到左手,不烫了,擦拭一下脸,再擦擦手,最后放到一个盘子中去了。大伙儿都是有头有脑有脸的人,当然就会有些讲究了。这时凉花菜也端上来了,朱总说:“报告局座,为了你的健康,请你先吃些菜菜垫垫底,我们再给你首长敬酒呢”。黄定然半天一个鲢鱼嘴巴子才合上后张开,说:“好的,好的”。大家也就随意选择自己喜欢的菜拈来,慢慢地往嘴巴里丢,咀嚼起来了,朱总立马又说:“我们酒过三巡,再给头儿敬酒呢”,很快,朱总高举酒杯,讲话了,他说:“报告局首长,今天,蓬荜生辉啊,今夜,星光灿烂啊,今天今夜,在我们公司发展历史上将是值得隆重书写的一个日子呢,我们有幸邀请警察局长黄定然先生光临簿宴,在这里,我代表公司全体员工,给我们敬爱的局首长们敬酒一杯,我先干为敬呢”,说着,就端起一杯酒,来了个底朝天,这时黄定然将端起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杵,说:“那我夫人,他是敬酒的人,还是被敬酒的人呢,你朱总大人语焉不详啊,是故,你应当自己罚酒三杯呢”。

朱总已经喝下去了,没有想到,黄定然却提出这个刁钻的问题,其实朱总心里亮堂着呢,他清楚,深层次的原因,是公司杨总他们原来辞退过局长夫人李雅丽,人家局首长不高兴呢,如此一来,朱总就大声武气地说:“错了,前边错了,我自己愿意罚酒三杯呢”,只见他将三杯酒倒在一个大杯子里,端将起来,两摇两晃,脖子一仰,一口下肚,直到这时,黄定然才说:“都是嘴巴上长胡胡的呢,我还以为你新官不理旧事了,酒品看人品,耿直,义气,够朋友”。他们俩,一个局长,一个朱总,就边吃,边喝酒,边摆谈闲聊。牛副总来了,他给局长敬酒,说辞是什么呢,人家说:“局首长,你就不要站起来了,屁股一抬,喝了重来,这样子哦,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添一添,背靠嘉陵江,喝酒如喝汤,敬酒了”,黄定然说:“酒嘛,水嘛”,牛副总又说:“宁可胃上喝个洞,不可感情留个缝”。说着两人就喝下去了,并且将杯子对着,显示酒干为敬呢。朱总为了助兴,安排了两朵公司之花来给黄定然敬酒,丹丹,一双含情丹凤眼,两弯柳叶掉梢眉,笑吟吟地上来了,说:“局长哥,敬你一杯酒啊”,黄定然说:“好啊”,丹丹又说:“你在上,我在下,你说几下就几下”。黄定然哈哈大笑,说:“喝三组呢,每组三杯呢”,接下来硬是喝了九杯。朱总又示意佳佳敬酒,佳佳不动就是亭亭玉立,动起来就是婀娜多姿了,她端起个酒杯,就笑着上前说:“局长哥,给你敬酒呢”,黄定然说:“那你说几下”,佳佳说:“人家丹丹你都弄了好几下,前边有个和尚,后边有个模样呢,不能多一下,也不能少一下呢,也是九下嘛”,黄定然说:“我可以拒绝力量,但是无法拒绝温柔,喝就喝呢”,佳佳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首长不喝嫌我丑”。黄定然说:“这狗日的只好喝逑了”。这当儿,杨总来给局长敬酒了,他提上瓶子,端上杯子,有些蹑手蹑脚,在黄定然的侧后位准备给他敬酒呢,黄定然眼角的余光早就瞄见这快过山的太阳了,却故意在那里与朱总作些私下交流,给人以免打扰的意思,这样,老杨,这原来的杨总,在后边等着敬酒,敬酒也不是,不敬酒也不是,走回座位,等一会来敬酒的也不是,随时都有敬酒的希望,随时都有敬酒不成的可能,足足呆站了十多分钟了,还好,他不时地点头哈腰,附和着,干笑着,准备着。

都好久了,黄定然假装才知道这后边还有人要敬酒了,还是原来的经理呢,却对朱总说:“这位是?”,黄定然假装认不得杨总了,朱总立马说:“他是杨总呢”,黄定然说:“哦,朱总,牛总,羊总,动物世界了,小杨嘛,乌烧边是冷的呢,我还以为是个老母虫呢,来,也来喝酒嘛”,杨总说:“我自己先罚酒三杯呢,领导随意,我搞光”,一大跟头杯子就倒进嘴里去了,把杨总的嘴脸憋得像是猴子屁股样鲜红了。黄定然却只是将杯子在自己的嘴皮子上碰了一下,嘴皮没有挨着酒汤汤,酒水水了,他椅子往后一腾挪,脖子往后一仰,说:“过去了的就过去了,那一篇儿早就翻过去了,今天只是喝酒呢,你们可要关心夫人啊。不是说隆起地位,厚其待遇,而是人尽其才,物有所值呢”。桌面上先是觥筹交错,不一会儿,就杯盘狼藉了。

黄定然都有些醉醺醺的了,他要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不能不醉,也不能大醉,酒喝贵杯酒八分呢。他在一大桌子人面前,在公司的美女们面前,方了原来的杨总,一切尽在不言中了,他心里有些惬意,有些飘飘然了,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高山之巅,胸怀全球呢,他又有些后悔,要是点到为止多好,不过,这个中的玄妙实在是难以把握了。只是李雅丽坐在那里,看到黄定然在与两个女娃子喝酒,把两个女娃子剜眼剜眼地恨,后扯着黄定然的衣边,耳语说:“你把马尿水水喝那么多干啥呢,回去还有事呢”。黄定然大笑说:“人生何处不相逢,错了,人生何处不春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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