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李菊蕊(1/5)
台上地主都捆起之后再跪下。
苦主先诉苦,然后挨个问,挨个追。
“究竟是谁养活谁?”
“是佃客养活我。”
“那佃客为啥要养活你?”
“我压迫人。”
“为什么压迫?”
地主事先未演习,脑筋哪里转得过弯,一个个被打得吐的吐血,趴的趴起。
也有的答出“我有钱有势。”
“你狗日的为什么有钱有势?”
张口结舌矣,一样打得趴起。
这么多地主,这么多上去打的人,场子温度急剧上升,每个人的胸腔爆裂,脑子里乱云飞渡,啊哈,打人的滋味,我也尝尝去!
是呀,受了半辈子的穷,打打打,打了身就翻过来了!戏台上眼泪鼻涕血加唾沫积了有鞋底厚。
钱娥跪在后排,挨个诉苦时封土把她忘了——也不叫忘了,因为排练时名单里就没有她,准确说是没有她爹钱典。
洪范曾指出这个问题,刘翁干脆说:“他的苦,找不到人来诉!”
“咋没有?”
洪范说了几个名字,都是钱典当镇长时在东渺河引水灌溉上与留仙镇起冲突的外乡人。
刘翁说:“你说这几个都是伪村长,联保主任,洪同志你哄我哟,把这些人请过来?
“请他们也不敢过来,你除非说过来斗了钱典,那边就不斗你们了,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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