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慈善晚宴(4/4)
“我说我不怕,您信吗?”
姜慕晚不愿顾江年牵扯其中,并未将他拖下水,她那句我不怕,说的及轻,但却底气十足的感觉。
给人一种及其硬气的自信。
“五……,”姜慕晚望着老爷子,轻起薄唇,缓缓开腔。
如老爷子所言,她数的不是数,是催命符。
姜慕晚此时普通黑白无常那拿锁链站在他跟前,等着他咽气,往前一步,多年心血拱手送人,往后一步,多年努力毁于一旦不说且还会步入牢笼,姜慕晚这是不给他活路。
“你这是要将我往死路上逼啊!”老爷子怒声开口,望着姜慕晚的面容带着不甘心。
“四……。”
姜慕晚目光紧紧的锁在老爷子身上,凝视着他,像只孤狼带着狠意。
“华众是我几十年的心血,你要了股份就罢,且还贪心不足的想让我退位,姜慕晚,你痴心妄想,除非我死,”老爷子咬牙切齿开口,那阴狠的模样似是恨不得将姜慕晚戳骨扬灰。
姜慕晚凝着老爷子的目光微微泛着寒光,而后,一声浅笑从嗓间溢出来,“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姜慕晚伸手,从休息间茶几的底下缓缓抽出一把水果刀,拔出刀,将刀套丢在桌面上,尖锐的刀尖在玻璃茶几上缓缓的划拉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君华是顾江年的地盘,即便你死在了这里,姜临能如何?你以为他是我?会不顾一切去查明你死去的真相,会为了你公然跟权利叫板?即便是你今日死在这里了,他也不敢燥縢半分,怪得了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贪恋权利将儿子培养成了一个废物。”
姜慕晚说着,缓缓起身,拿着刀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老爷子,面容上挂着几分血腥,阴狠的眸子泛着杀气,她提着刀子站在跟前,像极了一个游走在三界之外的杀人犯。
“你就不怕毁了你妈妈?”
宋家科研世家,是首都有天有脸的人物,是近期新闻联播的常客,姜慕晚若是在c市闹出任何事情都会直接牵连宋蓉。
老爷子妄以为如此便能吓住姜慕晚。
可这人、有备而来,怎会轻易认输?
“你有本事脱身吗?恩?”她冷笑开口,而后冷冷声响从嗓间蹦出:“三。”
老爷子望着提着刀子向着他而来的姜慕晚,历经世事活了几十年的老爷子从心底生出一股子油然而生的恐惧感,猛地起身欲要逃离。
却被站在身后的大男狠狠的摁住,叫他动弹不得。
“姜老想清楚,不签、我们有的是办法将这些资料放到今晚宴会厅的大屏幕上,你想清楚,现在签了,最起码还能保个华众,若是不签,你跟华众都得完,”身后,男人无情的警告声传来。
将还在挣扎人瞬间惊醒,望着姜慕晚的面容带着几分惊恐:“你一定要把我逼上死路?”
“我只是在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逼上死路?
他若是还有半分良知,会把照片寄到宋家去?
“你都能将照片寄到宋家去了,我有何不敢的?恩?”
“是带着华众一起死,还是退居后线安度晚年,你自己选。”
姜慕晚来势凶猛,不给老爷子半分喘息的机会。
而后者,还在苦苦挣扎,
老爷子落在拐杖上的手缓缓紧了紧,望着姜慕晚的视线泛着几许不甘心。
突然,苍老的嗓音放声高喊:“顾董。”
他记着,顾江年说在门外等他。
而此时,他处处防着的晚辈在内心深处已经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他浑然忘记在数分钟前,他是如何堤防顾江年的。
门外,顾江年手中已经换了第二根烟了,君华的隔音质量素来极佳,但质量在如何好也抵不过姜老这吼。
顾江年听到了吗?
听到了。
不仅听到了。
连带着站在跟前前来找他的徐放都听见了。
这声绝望的呼唤声响起,徐放的话语声戛然而止,望着自家老板的目光带着几分惊恐。
数分钟之前,徐放顺着这方过来,见自家老板倚着墙抽烟,他寻来,轻声告知:“老板,拍卖会要开始了。”
顾江年依旧倚着墙,神色淡淡,抬手抽了口烟,漫不经心的恩了声:“我抽根烟就来。”
“那----------,”徐放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屋内绝望的呼唤声打断。
这声惊呼响起,本是一副漫不经心模样的顾江年抬眸睨了眼徐放,后者及其识相,颔首低头道:“我这就去准备。”
如此场景,即便他傻也能猜到一二。
顾董在给姜副总看门,而屋子里的人是老爷子。
这场宴会,声势弄的如此浩大、也是为了姜副总做嫁衣。
结了婚的男人真可怕。
底线是个什么东西只怕自家老板早已不知道了。
顾江年是老爷子最后的求生机会,老爷子一声呼唤结束之后未曾得到回应,望着姜慕晚的目光更加惊恐了几分。
“寄希望于一个自己处处防范着的人,你是真的老了。”
数十分钟后,姜慕晚弯身从他跟前抽出文件,居高临下的望着老爷子,阴森开口:“我没让你立遗嘱,你就该感到高兴了。”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没了在姜薇跟前的那么盛气凌人,更没有了那股子意气风发。
整个人坐在沙发上,如同丧家之犬,好像一夜之间老了数十岁。
姜慕晚伸手抄起桌面上的文件袋,望了眼站在沙发后的男人,后者点头示意,表示知晓。
事已至此,多一分言语都觉得是浪费口水。
姜慕晚将手中的刀子扔在桌面上,跨步准备离去。
一瞬之间,本是灰败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坐在沙发上的人顺势抄起茶几上的刀子向着姜慕晚而去。
“小心,”身后人一声惊呼响起,猛然间伸手欲要摁住老爷子,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刀子顺着姜慕晚的手臂直接哗啦出去。带出一道极长的口子。
霎时间,鲜血淋漓。
砰、
“申伺----”姜慕晚来不及管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猛的喝了声。
让他住手。
老爷子被踹倒在地,躺在地上哀嚎着。
“你没事吧!”
“留活口。”
“我明白,”申伺抿唇回应,险些坏了姜慕晚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