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慈善晚宴(3/4)
“有事?”老爷子隐隐猜到了姜慕晚来者不善,连带着出口的话语都有那么几分的冷厉。
“是有事想找爷爷商量,”姜慕晚依旧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明明是坐着的人开口的话语却是浓浓的审视。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商量的,”言罢,本是准备进屋处理衣衫的人转身欲要离开,她们爷孙二人早已在华众撕破脸皮,此时,绝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有商有量的。
自上次一事之后,老爷子就暗中起了要弄姜慕晚的心思。
不过是这心思,尚未表明出来罢了。
将转身却见门口站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望着他的视线及其凶神恶煞。
姜慕晚望着跟前欲要转身就走的老爷子,轻笑了笑,而后、扯了扯唇瓣,凉薄无情的话语从嗓间溢出来,带着刀子似的,一字一句砸到老爷子心头。
“2002年,爷爷成立万众慈善基金会,打着致力于拯救白血病儿童的旗帜,通过自己在c市的名望多方敛财,金额高达一亿两千万,但实际用在白血病儿童身上的金额,只有两千万,且还有人白血病患者的母亲求到你跟前,被你拒之门外。”
“2003年、b市发生自然灾害,遭遇泥石流,爷爷打着集款救灾的名声在c市举行拍卖会,敛财六亿五千万,实际捐赠出去的金额不超过六百万。”
“2004年,c大建设新校区,你带头号召各c大毕业的企业家集资捐款为母校做贡献,总筹款项三千四百万,你与c大校长暗中各自抽走一千五百万。”
姜慕晚椅座在沙发上望着老爷子,面色依旧平静,但开口的话语却字字句句带着刺。
扎进老爷子这颗苍老的心里。
老爷子风光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栽在了姜慕晚的手中,这是他怎也想不到的事情。
“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
老爷子拿着拐杖狠狠的敲击着地面,望着姜慕一副恨不得捏死她的慕言。
气急败坏的声响在屋子传来。
拐杖落在地毯上闷响阵阵。
“这就受不了了?”姜慕晚冷笑了声,本是坐在沙发上的人猛的起身。
“2005年,某地发生地震,举国震荡,你借着救灾的名头带头捐款,扬言要为国家做贡献,那笔款项你一毛没拔,将众人的联合款项占为己有。”
姜慕晚说着,话语声近乎咆哮而起,望着老爷子恨不得捏死他。
他是学者?
是哪门子的狗屁学者?
一个连学校建设款项都贪污的人算他么哪门子的学者?
他是慈善家?是哪门子的慈善家?一个见死不救的人怎么配成为慈善家?
“2006年,你去c大上课,得知某个学生有骨癌,你当着一众学子的面说华众会负责他的医疗费,最终人家死在了病床上,你是学者?你是慈善家?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是哪门子的学者和慈善家!”
姜慕晚望着老爷子,越说越气。
清明的眸子怒目圆睁瞪着他,犹如财狼野豹般。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人命关天?你也配得起慈善家的这个名头?”
“姜慕晚,”老爷子怒吼着迈步前来伸手不扬起拐杖欲要打她,却被姜慕晚伸手狠狠的握住了拐杖,顺势一推,将人推到在地。
“混在这个场子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本不想跟你作对,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出尔反尔,更不该在明知控不住我的情况下给首都通风报信,”说着,姜慕晚伸手从茶几上抄起一摞照片,狠狠的砸在老爷子的脸面上。
“想造谣我?想让宋家将我接回去?你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我是你养的狗吗?”
姜慕晚的怒火早在宋思慎将照片给她时便控不住了,能这般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等老爷子这般久,也是不容易。
她望着人,想弄死的心情极为迫切。
“引狼入室?你怎么不说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呢?我来巩固你的地位,用完了我就想过河拆桥?”姜慕晚身后猛地将躺在地上的老爷子网上拉了半分,而后又狠狠的砸回地面。
“你、你、你、”老爷子躺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望着她,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又想装晕?”姜慕晚满腔怒火化成了一句浅笑。
“你晕,大胆晕,我带了医生来,晕了我也会给你弄清醒,”姜慕晚这话,是极狠的,打着今天一定要将事情解决的态度绝对不放过老爷子。
“这么些年,你跟人名医院的院长狼狈为奸、通同作恶,骗了多少人需要我给你点出来吗?”
老爷子想,他这辈子大概是要毁在姜慕晚的手中了。
姜慕晚起身坐回原位,看了眼站在门边的人,后者过来伸手将躺在地上老爷子提溜起来,将他扔在姜慕晚跟前的沙发上。
将坐定,姜慕晚伸手打开跟前的文件袋,抽出一份合同,在上头点了点:“签了。”
老爷子低眸一瞧,灰败的容颜上有惊恐之意爬上来,让他退位让贤?
“逆子,你休想。”
砰、身旁人猛的一脚踹在老爷子身上,将他踹倒在沙发上。
姜慕晚抬手制止。
屋外,慈善晚宴正**,屋内,姜慕晚满面冷意望着老爷子,脸面上带着势在必得的浅笑。
她望着老爷子,落在膝盖上的指尖不急不缓的瞧着,菲薄的唇微微轻启,淡淡开腔:“c大校长,人名医院院长,以及政府慈善基金会前主席,都是爷爷的桌上客,你可以不签,但我敢保证,这些东西明日就会出现在最高检。”
“你枉顾国家法律,钻着空子干着贪赃枉法之事,就这一点足够让你在牢里安度晚年,你爱惜了一辈子的羽毛顷刻间就会毁于一旦,不签?那就等着跟你有关系的人集体反杀回来弄死你。”
“孽畜、孽畜、你简直就是个孽畜,”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望着姜慕晚的目光泛着杀气,那一声声孽畜,喊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砰、又是一脚下去。
“我归c市的本意是想好好好孝敬您的,是您自己,将一盘好棋下的稀巴烂,怪得了谁?”
“鸟兽尚且都有反哺之恩,你简直就是孽畜,”老爷子狂妄的话语带着狠厉。
“那也是被你们逼出来的,”姜慕晚冷怒声响起,毫不客气的反怼回去。
门外,顾江年倚着墙,低眸看了眼腕间价值不菲的手表,而后伸手燃了根烟,靠着墙边漫不经心的抽着。
余瑟间隙离开宴会场去卫生间,恰见顾江年半倚着墙壁低眸抽烟。
飘荡的烟雾让他神色有几分不清。
“怎么在这儿?”余瑟微微疑惑。
身为主人家不在场中央却在这里抽烟?
“姜老在里面换衣服,我等等,”顾江年漫不经心回答。
“姜老怎么了?”
“衣服脏了,”顾江年面不改色回答。
“进去多久了?”余瑟是个心细的人,怕出事儿。
“刚进去,”他撒谎道,见余瑟没有要走的意思,再度开口:“您先去吧!不用管我们。”
顾江年微眯眼抽着烟,吞云吐舞的间隙狠狠的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是完了。
堂堂c市首富沦落到给老婆守门的地步来了。
屋内,姜慕晚与老爷子剑拔弩张,危险关系一触即发。
“我数五个数,”姜慕晚下最后通牒。
“在顾江年的地盘上闹事儿,你就不怕他回头找你算账?”
老爷子试图用顾江年来吓唬她,姜慕晚闻言,低眸,淡淡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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