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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欺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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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燃了烛,小炉上姜汤刚烧开不久,薛瑜舀了一碗递给钟南嘉,烛火给两人的眉眼镀上了一层暖光。蜷在车门边的妇人嘴唇微张,伸出手,薛瑜抿住翘起的唇角,起身将碗放在钟南嘉手心,即将摸到碗边时,钟南嘉反手打掉了碗,在车厢里发出了一声闷响。

她的神色带上了明显的焦躁,“湖,小湖。”她喃喃着左顾右盼,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撩帘而入的方锦湖扶住钟南嘉的肩膀,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瞬薛瑜脸上来不及收起的一点怔忪。

“民女拜见殿下。抱歉母亲在病中时好时坏,并非有心拒绝,殿下若罚,便罚民女吧。”方锦湖揽着钟南嘉往里坐了坐,俯身取了帕子,收拾起打翻的水渍和碗,在魏卫河进来之前又补了几句道歉的话。

薛瑜瞬间的感慨被他打断,魏卫河撩起一半帘子询问回宫还是要去哪里,目光在方锦湖身上打了个转,悄悄收了回去。

“殿下,民女如今无处可去,能否收留民女一夜,明日雨过天晴,我与母亲回府带走妆奁,好回报殿下恩德。”方锦湖低下身,柔弱又可怜。

“钟家是你请来的?”薛瑜没有直接回答方锦湖去哪,反倒开启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话题。

方锦湖眨眨眼,“民女寻钟家郎君借了一二证据,如此而已。”拐着弯说钟家派人来接是自作多情。

薛瑜点了点几案,重舀了几碗姜汤,“卫河,去孤独园。你们出去淋了雨,喝汤暖暖。”魏卫河双手接过碗,低声道谢。马车缓缓启动,薛瑜将另外两碗姜汤推向方锦湖,“你们的。”

方锦湖只端了一碗,拿小勺喂给钟三娘喝。过程并不顺利,钟三娘抗拒中洒了不少,一碗汤磕磕绊绊喝完,他身上已经全是姜味。

许是身体弱,出门已经消耗了钟三娘太多精力,喝完没多久,她就靠在炉火附近睡了过去。方锦湖小心抽身出来,将怀里包好的发还的一部分证据放上几案,用气声问道,“殿下不想问问没有钟家帮忙,这场官司如何赢的么?”

薛瑜原本的确不想问细节,看在已经赢了的份上,怎么做的细节她没必要了解。但看着方锦湖笑盈盈的眼,凤眼微挑,浅琥珀色的眼瞳被烛火映出盈盈金光,像一只艰辛偷到了鸡回来表功的狐狸,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如何赢的?大概是大理寺卿伸张正义?”

“殿下坐过来奴便告诉殿下。”

薛瑜一顿,去拿姜汤碗的手转了个方向,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布包,“我自己看就是。”

方锦湖把证据们保存得很好,口供全部留在了大理寺,剩下的是药方、嫁妆单子和崔如许的信笺与印章对照拓本,薛瑜只见过药方,看到另外两项时忍不住挑了挑眉。

一万两的妆奁原本并不出彩,但在前面已经有许多之后,还有一万两银子压箱就很阔气了,钟氏二房这样的陪嫁看起来简直是在掏空家底。另外,崔如许居然曾经做过钟家养子?

有这样的背景,为什么钟三娘还会走到疯癫的这一步?

发现一个疑点后,再回头审视其他就很容易发现不对。薛瑜很快想起如春楼里那个癞头五,他做出来的路引看上去也是旧物,能做旧一张纸,仿冒一个路引,做其他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薛瑜:“这封信是假的吧?”或许崔如许真的曾经是钟许,但他并没有看顾钟三娘的意思。这封出头的信,大概率是伪造。一封信从齐国传到黎国,来回一个多月都算是少的,加上派人寻觅和确认情报的时间,按时间算,除非方锦湖很久之前就送了信出去联系到崔如许要求他代母义绝。

“啊。”方锦湖掩口笑了一声,“殿下聪慧。”

进了车厢一会,站在外面时满脸的苍白变了颜色,他双颊浮着病态的潮红,苍白的唇色让他的双眼显得十分明亮,“猜猜看,这里有多少是真的?”

疯子。

薛瑜面无表情地拉开他压住证据的手,她现在连崔如许曾是钟许也不能肯定了。伪造邻国高层信件,伪造印章,伪造关系,靠欺骗骗到了成功,方锦湖完全是在走钢丝。

她现在知道方锦湖为什么要接触钟家了。恐怕不是为了脱离方家之后找个去处,而是骗钟家人来当工具人,套来了印章拓本对比和鸿胪寺的消息。

“只要黎国来人,你的把戏就会被拆穿。”这是最低级的骗术,不过是仗着信息流通不便罢了。

方锦湖却不在乎,“黎国那般局势,崔家无人可脱身。也无人会因此事询问。”

薛瑜得承认他说的是对的,按照她现在还记得的原剧情,崔家直到黎国覆灭都没有使节踏入齐国一次。况且这样的事情,若崔如许真的是在意钟三娘的养兄,他不问已经是宽宏大量,哪会有不长眼的凑上去专门提问?

薛瑜:“这张多了一万两和最后话的嫁妆单子,也是你伪造的?”

“十几年都抛在了方家,要些补偿总不过分。”方锦湖嗔她一眼,“让方大花销,我要犯恶心的。”

这就是承认了。

薛瑜之前在造纸工坊里和老师傅交谈时认得了许多纸张,被老师傅珍之重之拿出来的藤纸与伪造的红纸有些相似,再联系一下老师傅说过的有玉版藤纸如今锁在王谢两家库房不外流,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怕是方锦湖什么时候从谢宴清两人手上忽悠来了纸有备无患,刚好找到机会使用。

方锦湖支着头,“幼时钟夫人说过一个趣事,她出嫁时钟家新造出一种纸,花纹特殊,但是不易成功,那年只制出两方,全为她染色做了嫁妆单子。技艺当时也不够好,她嫁人没多久就开始褪色返白,害得她每天都要拿胭脂水扫上去补色。后来二房败落,庄园匠人流落在外,几年后一种新纸出现,却因为纸质粗糙并不引人喜欢。”

仔细摸索,褪色的那张嫁妆单子边缘的确有反复晕染过的痕迹。随着他的叙述,薛瑜仿佛看到了初嫁人的少女因纸张褪色苦恼,背着人挑灯拿胭脂水补色的娇俏模样。

“……无论如何,这个办法太冒险了。”薛瑜从想象里回神,严肃道,“钟家已经盯上了你,你又招惹了崔氏,四处招摇撞骗,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你在给我找麻烦,钟无。”

方锦湖散漫地收好被铺开的证据们放在几案角落,自己俯身支着几案桌面缓缓靠近,在占据了全部桌面后,挑起一个笑,微微仰头看向她,“怎么是麻烦,这是奴的一颗真心呀。”

薛瑜没有后退,食指点在他的咽喉上,不让他继续靠近,冷淡道,“那我现在送你回钟家也来得及。你想找乐子,背后出谋划策哪有亲身上阵骗人刺激?”

“好啊。”方锦湖喉结滑动了一下,重隐入衣领,他低头,一个冰凉的物事碰了碰薛瑜手背,“郎君何日来下定接奴入宫?”

薛瑜过了两瞬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抽回手,“你的职位会是女史。把姜汤喝了。”

方锦湖直起身,舔了舔嘴唇,苍白与淡红交错而过,暧昧的动作诱惑着人反复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郎君喂我。”

雨声渐小,马车震动一下,停了下来。薛瑜走出马车前,敲了敲姜汤碗,“喝了。”

方锦湖起身想走,扶上钟三娘之前收回了手,折返回小几旁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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