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间接打击(2/2)
种种不爽的因素叠加在一起,埃克索图斯听见炎魔之王的回应时,整个人浑身一颤,感觉像是被丢进了耐普图隆的无底深渊里一样的寒冷。
拉格纳罗斯这略带杀气的回应让埃克索图斯噤若寒蝉,过了好一会儿才斟酌着地说道,“伟大的炎魔之王,您的副官陷入了苦战,我希望借用您的力量来将那些可悲的凡人入侵者烧成灰烬。”
听到埃克索图斯的话,拉格纳罗斯手中的萨弗拉斯之锤突然落下,砸在了埃克索图斯身边的岩浆池里,溅起比埃克索图斯还要高的岩浆。
看这炎魔之王缓缓收回自己的战锤,埃克索图斯身体僵硬,这一锤要是落在他身上,他恐怕直接就变成肉饼了。
拉格纳罗斯的声音里满是怒气和烦躁,“埃克索图斯,你的无能让我都感到震惊,看看你干的好事吧,水元素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神圣的地方,而你却只带着一群残兵败将回来?
我没有把你的精华碾碎已经是很仁慈的了!你自己想办法赶紧把那几个该死的凡人给我解决了,否则你的精华会成为下一任管理者的美餐!”
炎魔之王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埃克索图斯,专心于将海水逐出自己的领地。
虽然那些该死的水元素和凡人很烦,但其实这些不断涌入地海水才是真正的威胁,现在其实完全是靠拉格纳罗斯的力量才抑制住了海水的灌入,如果拉格纳罗斯改去对付入侵者的话,海水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真的被海水淹没了熔火之心的核心位置,就算是他,也发挥不出多少力量,他现在其实真的恨不得把埃克索图斯碾死,要是这个管理者早点把他唤醒,海水根本不可能蔓延到这么深的地方。
现在大半个熔火之心的岩浆都被海水扑灭,再加上几位强大元素生物的阵亡和他们看守的符文的消散,炎魔之王的力量其实已经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影响。
大量的海水更是干扰了拉格纳罗斯和元素位面的联系,他的老对头,猎潮者耐普图隆并非仅仅只是赐予了手下一点祝福那么简单,他的影响跟随着漫入熔火之心的海水,不断地削弱着拉格纳罗斯。
这还真是耐普图隆那个家伙的作风。
拉格纳罗斯有些厌恶地想到,但耐普图隆终究还是没有亲自现身,只派了一群手下就想攻破熔火之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拉格纳罗斯已经找到了海水涌入山脉的缺口,他正在积蓄力量,准备用高温融化上方的山体,阻断海水的来路。
埃克索图斯带领一群将官离开后没多久,这位管理者又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他的棘刺折断了数根,手臂上还插着几支箭矢。
他在拉格纳罗斯的脚下盘旋了几转过后,发现并没有能引起炎魔之王的注意,整个人垂头丧气地又回到战场。
埃克索图斯不敢再打扰拉格纳罗斯了,他很清楚自己主人的脾性,他绝不会警告第二遍,因为第二遍的时候,他会亲自毁灭埃克索图斯的存在。
可是,那群入侵的凡人们的实力远远超过了埃克索图斯的想象,他派出了最凶猛的猎犬,自己手下最厉害的法师,以及一大群萨弗隆精锐士兵。
可结果是,他们不仅没有解决入侵者中的任何一人,反而损失了一大堆士兵,而猎犬玛格曼达的两个头被阿尔萨斯那强大到超乎埃克索图斯想象的战锤给直接轰碎了一个。
沙斯拉尔还带着剩余的士兵在抵抗着水元素和凡人的进攻,火焰之王的士兵们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那些元素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加尔早就倒在了阿尔萨斯等人的围攻之下,他的身躯被三个“野蛮”、“粗鲁”、“狂暴”的家伙给拆成了碎片,在倒下之前,他那裸露的核心更是破碎不堪,希尔瓦娜斯的数根箭矢还插在加尔的“心脏”上。
当埃克索图斯亲眼看见阿尔萨斯把加尔的“心脏”从他残破的身躯里扯出来,并当场捏爆,露出其中的精华之后,他的心脏差点也吓得停跳了。
——这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吗?就算是那些土元素巨人也没有这么恐怖的吧?
不对劲,很不对劲!埃克索图斯在又献祭了一大群手下之后,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先撇去其它那几个在他眼里就是“凑数”的凡人勇士不谈,光是阿尔萨斯的力量就强的有些离谱了。
虽然阿尔萨斯可能还不是全盛的拉格纳罗斯的对手,可是埃克索图斯觉得,能和阿尔萨斯正面对抗的火元素领主就没有几个,而那几位现在都还在火源之地里被禁锢着。
拉格纳罗斯毕竟是被黑铁矮人召唤出来的,还没能召集齐自己最强大的手下,但埃克索图斯突然恍然,几乎所有元素将领的死亡,都或多或少和阿尔萨斯有些关系。
当沙斯拉尔在吉安娜的魔法里被冻成齑粉之后,埃克索图斯干净利落地丢下了自己的武器,“我投降!”
希尔瓦娜斯拉开长弓,踩着几具火妖的尸体,面露疑惑地打量着举着两只手得埃克索图斯。
麦格尼和索拉斯对视一眼,都读出了对方眼神中的诧异。
吉安娜更是直接凝聚出一根巨大的冰棱,压根儿没听见埃克索图斯的话一样,就要把这家伙串成肉串。
阿尔萨斯及时拉住了杀红眼的吉安娜,“等等,吉安娜,留他一条命——这还是第一只主动投降的火妖。”
埃克索图斯听见阿尔萨斯的话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很自觉地伸出双手,任由吉安娜用魔法将其束缚起来。
“投降的元素生物,很少见啊,”阿尔萨斯盯着埃克索图斯,管理者看着眼前这名年轻的人类,心里一阵发虚。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准备不接受我的投降了吗?他们凡人不是经常这么做吗?!
他开始想着用怎么样的借口和理由,才能让阿尔萨斯放自己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