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第 42 章（5/5）

曲烬的唇动了两次，才发出一点声音，极力控制着嗓音中的颤抖，“对不起，是我多虑了。”

“那现在不生气了好吗？”宋吟风自然的牵起曲烬的手，把话说明白，她想着曲烬应该也不会再多想，“该睡觉了，很晚了。”

宋吟风拉着他往床上去，却被一把扯回来，被曲烬紧紧抱着，腰抵在桌上。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这么会生你的气，”曲烬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嗓音颤抖，语气略显悲凉，“今日还审了别人，我的阿娘，在怀上我的时候就被他们用毒一点点残害，十月怀胎，我长得越大，阿娘受毒折磨就越严重，他们不想要自己手上沾上人命，他们想要阿娘自己把我流掉，可惜我阿娘为了生下我，一直扛着，直至生产，我一直在和阿娘争夺生存的机会。”

宋吟风大脑转了几圈也没完全想明白，这个时代的毒术和巫术有点超越她的想象，多狠毒的人才会让胎儿在母体内和母体共同分担毒性，母体若要排毒，就得把孩子打掉。

她环住曲烬的腰身，顺着脊骨往上，抚慰着曲烬，“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日.........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在生死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何况还是自己的亲娘，宋吟风自小亲缘匮乏，她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紧紧抱着曲烬。

两人在书桌前抱了许久，宋吟风腿都有些酸了，心里一团乱麻，只有一种无力感，她能感觉到曲烬的痛苦，但是又很难和她感同身受。她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好像当初在福利院看着偷偷给自己藏馒头的弟弟生病死去，什么也做不了。烛火渐渐暗下去，好像两个人逐渐走入黑暗，唯一能感知的，就是彼此的呼吸和体温，但是曲烬难过的，连呼吸都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