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第 31 章（5/5）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到也不算无趣。然宋吟风这次还没回手，曲烬眼中的冷气忽然凝结，还是一样笑着，却让人有些害怕。

宋吟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对穿着破烂的流民拖拖拉拉地往前走，一老妇人手里抱着孩子，脚下打滑，孩子从臂弯里滑出来，雪地上立刻染出一片鲜红。

“停！”

曲烬一声令下，队伍立刻停住，时墨已经向那老妇人走去，车后的轻骑下马，扫出片空地，流民聚在一堆取暖，派了人去分发食物。

曲烬依旧坐在车上，除了那声停，没再说过一句。想来这三千轻骑，应该也不是羽林卫，早就被他置换成自己的人。一边安插自己的人手，还有功夫照料她路上的起居，这个男人，啧啧啧，不敢多想。

宋吟风歪到他身边，“你不亲自下去问问情况？”

“受灾流民罢了，无甚可问的，”曲烬靠在车壁上，阂着双眼。

宋吟风又瞧了那队人的穿着，不解道：“朝廷不是早就发了赈灾粮响了么？就算西南瘟疫未除，周边的人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和你想的一样。”

宋吟风：“.......”

她是知道贪污受贿的事儿，但是知道和真见着是两码事，她自认为不是好人，但是也不会罔顾别人姓名赚黑心钱。所以，即便是一猜九种的结果，她还是想问一句。

曲烬看起来不大开心，宋吟风估摸着又在筹谋事情了，乖乖闭嘴，再次将头探出窗外。

骑兵们不知从哪儿变了些厚褥子出来，还给流民架起了火堆，那些人这才开始互相说话，有了点儿人气儿。但是一小孩坐在树下，离火堆远远的，独自在哪儿啃干粮。

脸上的皮肤被冻地干裂，脚上连双鞋都没有，烧饼渣子落了点在衣服上，他捡起来准备塞嘴里，刚刚那只小雀儿飞到他手边，他就将那点渣子摊在手心里，喂了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