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擦药(1/3)
七爷轻啧了声,走到旁边,握住她的脚踝,送到马蹬上,厉声道:“夹/紧了。”
薛灵致努力地用腿夹住马腹,点了点头,他松开手,让她自己走。“往前走。”
薛灵致手上紧紧抓着缰绳,有样学样地喊“驾”,让马慢慢地往前走。
七爷目光瞥见她手上的动作,轻皱眉头:“手上别抓这么紧,容易吓到马。”
“哦。”她听话地松了松缰绳,腿上使了使力,“驾。”
马往前慢慢地走起来,薛灵致有些紧张,生怕马突然发狂或者自己突然摔下去之类。她目光太过小心翼翼,七爷不由得啧了声,说:“怕什么?我不会让你摔了的。”
话虽这么说,她该紧张还是紧张,呼吸都小心翼翼,崩成一条线。
马缓缓走出很长一段,七爷一直在下面跟着她走。
她喊了一声:“吁。”
马便停下脚步,她松了口气,巧笑倩兮,低头看七爷。七爷面上嘲弄,还是认真抱她下马。
“这点出息。”
薛灵致双脚落地,一个踉跄,七爷把她捞回怀里,“怎么了?”
薛灵致可怜巴巴:“腿太用力,有点麻。”
他嗤笑一声,放她去小板凳上坐着,自己一个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而后驾着马飞奔而去。
薛灵致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一人一马迅疾在场上飞奔,颇有些感慨。她觉出来了,七爷今天同平日不一样。平日里他对她偏温柔,或笑或怒,情绪都藏了一半。今天他并不掩藏,意气张扬的,又狂又野。
大概男人对这些东西,天生敏感,轻易能激起他们骨子里的原始因素。
薛灵致揉着以及的腿,没一会儿,他一圈就跑完了,将马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休息好了?”
薛灵致摇头。
七爷眯眼,薛灵致立刻点头,站起身来。
他笑得大声,将她从地上一把掠过,带到身边。动作太快,薛灵致来不及反应,一刹那已经坐在马背上。
马已经往前飞奔,她本能地害怕着,扭了扭腰,往七爷怀里缩了缩。
七爷似乎笑了声,夹在风声里,分辨不出来。
七爷驾了一段,忽然将缰绳送到她手里,而后放开了缰绳,在她耳边说:“好好骑。”
“……”薛灵致手抖了抖,看着马往前飞奔,只好赶鸭子上架,小幅度地甩动缰绳。
他的得到解放,从她腋下穿过,抱住她。薛灵致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和她背脊相接。相接的不是背脊,她挺了挺背脊,大约明白了他所言非虚。
薛灵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甩动缰绳,一圈下来,还算跑得漂亮。
她松了口气,往前挪了挪。七爷带着她翻身下马,嘴角含笑:“这不是骑得挺好的。”
“……”薛灵致咳嗽一声。
在马场待了一上午,二人才回府。回府的时候,坐在马车里,薛灵致觉得腰酸腿疼,小幅度地动作。
七爷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
骑马也不容易,她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从前也会骑马,还说要教她学骑马,可惜……
她目光由亮转暗,垂下眼睫盖住自己的伤感。
尽管如此,还是被七爷尽收眼底。
七爷长臂一揽,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有些懒散:“怎么了?”
薛灵致抬眼,问:“你们打过仗的人,是不是都会骑马?”
七爷聪敏,打过仗的人,可以猜出她的对比对象是她的父亲。他笑了声,说:“打仗的不一只有骑马的,也有走路的。骑马的叫骑兵,走路的叫步兵,各有所司。而会骑马的,不一定会打仗,大兆男儿大多会骑马。恰好,这两样我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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