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陆景行伤的还挺重(2/2)
傅冉颜把程仲然睡了,还给了钱?
卖的?
就连俞思齐跟陆景行也是愣住了。
傅冉颜的话语似乎让程仲然的男性权威受到了挑衅,泛着杀气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恨不得能掐死她,于是狠下心头拉着人欲要离开,傅冉颜却死命挣扎。
“沈清。”她呼救。
沈清张嘴,欲要开口警告程仲然却被站在身后的男人抬起大掌捂住了嘴。
话语被截断。
她挣扎,陆景行却不放,直至程仲然扛着傅冉颜出去男人才松手。
沈清猛地推开陆景行,哐当一声,男人后背撞上墙壁,让其面色泛白。
“告诉程仲然,傅冉颜有事我跟他没完,”沈清警告陆景行。
男人静默,低垂首望着她,半晌未言语。
俞思齐看了眼老三,后者识相,吊着膀子出去了。
而后、他伸手拍了拍陆景行肩膀,对沈清道;“仲然是个有分寸的人,在来,傅小姐这么厉害,谁吃亏还不一定,太子妃你好好陪陪章宜,我们先出去。”
屋外,俞思齐与陆景行站在一旁,相对无言。
须臾之后,俞思齐道;“让老孙看看你后背的伤。”
“没事,”他答,话语不温不火。
“万一出了血让沈清看到了不好。”
“她不会管我死活,”男人说着,抬手摸了摸口袋,抹了半天也没摸出个东西来,最终还是俞思齐将烟盒递过来,男人抽了根烟出来夹在指尖而后借火点燃,周身散发着颓废。
“跟她说了?”俞思齐问。
“说了,”男人答,轻吐烟雾,烟雾缭绕之际看不清面色。
“沈清是个有分寸的,你跟她说了就行,近来不太平,能待在总统府不出门对你而言便是最大的支持了,”俞思齐出言宽慰,唤来的却是男人一生冷笑。
傅冉颜跟章宜都比他重要。
男人视线落在地上,整个人散发着冷冽的颓废气息。
俞思齐望着他半晌不知道如何开口言语,也知晓,这会儿要是在提及些许沈清的事情只会让他更为心塞。
转而话锋一转;“几个月了?”
“差六天六个月,”男人答,微眯着眼睛吸了口烟。
“昨晚、、”俞思齐欲言又止;“没事吧?”
“恩、她没跟我细说,应该是没事的,”陆景行如是想,若是有事,沈清这会儿哪里还有劲去管章宜的事情。
早就让他滚了。
“好好过,孕妇脾气不好,在加上昨晚受了惊吓,章宜的事情跟她好好解释。”
陆景行侧眸望了眼俞思齐,哂笑了声,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反正就是想笑。
病房内,沈清坐在床沿看着章宜。
二人相视,沈清组织语言想着如何开口这件事情,却只听章宜道;“陆景行昨晚受伤了,还挺严重的。”
混战之际,她隐约见到了陆景行后背湿了一大块。
而程仲然似乎也挂了伤,不过是伤在身上看不见罢了。
沈清闻言,滞了滞。
“他昨晚将你带入那样的环境中,你不恨他?”
章宜闻言,笑了笑;“也亏是我,昨晚若是你,保不齐现在会怎样呢!”
昨晚那样混乱的情况若是沈清在,只怕危险的很,更何况她还有孕在身。
她很庆幸,这件事情是在自己身上发生。
“明方杰也受伤了,应该也有不少人去了,”章宜将昨晚大致情况说与沈清听。
而沈清也知晓,这世间从来不是好人一生平安的世道。
章宜这个去了,是较为含蓄的一种说法。
沈清坐在一侧看着章宜,章宜也同样注视着她。
一直以为沈清这条路不好走,可现如今看来,陆景行的这条路似乎更不好走,未曾亲身经历过对方的一切似乎不能理解他的处境。
可如今经历了,似乎理解了那么一两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沈清问。
“不知道,可能是人的一种偏颇吧!”章宜答。
而后靠在病床上伸手拉了拉被子将她那惨不忍睹的脚丫子盖住;“以前总觉得陆景行不好,不顾着你,可昨晚也确确实实见到了,多的是人想要你们死,昨晚跟着我们一路狂奔的人竟然还将误认成了你,你说好不好笑?夺命狂奔中还能有笑料发生,确实也是人生一大经历。”
章宜的话语,很诙谐,诙谐到沈清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打量。
她不明不白章宜为何跟她说这些。
在她对她愧疚满满的时候她却聊着陆景行。
“章宜,”沈清轻声开口。
后者望向她。
只听沈清问道;“为什么?”
“以前总觉得无可奈何是种借口,可见过之后突然发现不同人说出来有不同的原由,如果,陆景行能尽全力护着你给你一方天堂,你又何不享受这个他为你编制的美好的世界呢?外面的风雨他一人扛着,一人受伤那都是他的事情,沈清,有人想让你死,而且对方还异常狠辣。”
起先,是苏幕开口让沈清给他一次机会。
在来,是章宜。
她虽未明说,但话语中的意思怎会听不出来。
有人想让她死,而陆景行又能护着她。
“我理解他的处境,但我不能原谅他将你拉下来。”
“不拉下我就要拉下你。”
“他身旁多的是武功高强的女人。”
“因为我是你秘书,更有诱惑力,陆景行不将那些人诱拐出来弄死,就要时时刻刻堤防着有人想伤害你。”
一问一答,沈清与章宜之间的话语直白的让人一时间消化不了。
“如果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那我告诉你,我并不生气,你是否可以退一步?”章宜望向她,目光灼灼,带着询问。
她从不偏袒陆景行,因为她跟陆景行非亲非故,没有缘由去偏袒这个男人。
她今日所言语的这些话不过是在亲身经历了那些时候得出来的感悟,不想沈清经历自己的经历过的。
记恨陆景行?并没有,相反的,她感谢这男人。
感谢他分得清孰轻孰重将沈清护在总统府,没有像以往那样算计她。
而沈清,回应她的是长时间的静默不言。
“为什么?”
“为什么会站在陆景行的立场考虑问题?”她问。
“因为我想让你好,”章宜答。?话语诚恳,带着坚决。她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及其简单明了,只是想让沈清好,出了这个别无其他。其他的人事物、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沈清。
只在乎这个多年好友。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日下午,沈清在她病房呆数小时才离开,期间,陆景行去处理了后背伤口还顺带唤了身衣服,离去时,沈清多看了他两眼。
这厢,陆景行与沈清前脚离开病房,后脚俞思齐进来,站在床尾望向章宜,低低徐徐道;“多谢。”
章宜闻言,撩了他一眼,视线淡淡;“我是为了沈清。”
沈清来之前,俞思齐与程仲然二人坐在病房里与她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谈话,话语中无非是在告知昨晚那场战役的处境,告知陆景行与沈清此时的处境。
说这些,只是希望章宜能在沈清面前美言几句,让陆景行能免受沈清之苦。
昨晚,俞思齐从战场见到陆景行的那刻开始,就好似看到了沈清与陆景行争吵的场景。
身为知己好友,此时又身处军区医院,似乎没有什么理由不去帮他争取幸福生活。
而章宜跟沈清说那些,也确确实实是想让沈清好。
当然,离不开俞思齐那段话。
他说;“政治场上本就是个杀人不动刀子的地方,现在明里暗里都有人想将陆家拉下台,想将沈清与陆景行置于死地,昨晚的事情确实是我们谋略不周将你牵扯进来,但为了沈清与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似乎也没别的办法可行,如果沈清离开总统府,她必定会挂在那些人的刀枪之下,现在,于沈清而言,最好的状态便是在家养胎,等着陆景行扫清一切障碍给她一方安稳天地。”
“跟章秘书说这些,希望你能劝沈清看清局势,闹归闹,吵归吵,我相信她动手抽老陆,他也不会还手,但总统府确实是把很好的保护伞,如果沈清出事,死的便是三个人。”
陆景行没了沈清,也活不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章宜问。
“因为沈清有个性,不会听老陆的,而老陆不可能将她绑在家里不让她出门,唯一的突破点便是你这里,如果你想让沈清活命的话,尽到一个做朋友的责任。”
确实如俞思齐所言,沈清即便是动手抽陆景行,陆景行也不会还手。
下午时分,她们来时。
章宜明显是看到了陆景行面上的五指山。
出自谁之手,不言而喻。
“人这一生,知己难寻,难得章秘书也是个重情义之人,”俞思齐点头,道出一句官方且客套的话语。
章宜闻言,白了他一眼;“我跟俞市长并不大熟,您也没必要跟我打官腔。”“。”俞思齐一阵静默,而后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这方,沈清在前,陆景行在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的步伐很稳,一步一步向前,站在电梯前伸手按电梯,等电梯间隙,透过反光的电梯门看了眼男人幽深的面庞,而后电梯来。
她跨步进去。
男人随后跟上。
电梯内,只有夫妻二人。
沈清不言语,陆景行也不言语。
这二人,默契的很。
“程仲然什么时候跟傅冉颜搞上的?”她开口,打破这静默。
而话与确实围绕着别人转的。
陆景行透过镜面看了她一眼,面容平平淡淡,没了来时的剑拔弩张,可询问出来的话语依旧是冷冷清清无半分情绪。
“不知道,”男人答,甩出三个字。
沈清抿了抿唇,未在言语。
直至电梯到一楼,她抬步下去,男人跟上。
驱车离开,不远处,依旧跟着总统府的警卫,陆景行这人出门,鲜少有这么声势浩荡的时候,可见,近来确实是不太平。
沈清依旧是坐在后座,视线落向窗外,转而响起什么再度开口;“你给程仲然打电话,让他别乱来。”
男人闻言,面色阴郁的不得了,心里的一股子怒火压着,就好似马上要喷涌而出似的;“为什么不是你给傅冉颜打电话让她别乱来?我瞧着她厉害的很,两个男人都搞不赢她一个。”
“你什么意思?”沈清冷眉询问。?冷嘲热风是什么意思。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开口闭口就是傅冉颜章宜,他这个丈夫她什么时候关心过?除了质疑,除了让自己滚,她何时干过别的?“睡都睡了,还能乱来什么?”他在度讥嘲开口,依旧冷嘲热讽。沈清;“。”
沈清沉冷的眸子落在陆景行身上望着他许久,许久,久到心里怒火逐渐平息。
原不想在言语,奈何只听陆景行再度阴测测开口;“看过章宜了?是好是坏?还是想让我滚?”
章宜的死活关系这她们的婚姻,陆景行问出这话似乎也不过分。
可沈清却咬紧了唇。
男人见她没作声再度开口;“不准备给我个结果?”
“你想要什么结果?”沈清问。
男人哂笑出声,没了后话。
车子平稳驶在车队中间。
沈清正出神间隙,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像是车子碰撞声,她回首朝后望去,只见一大推车子围在了一起,却看不清具体形势。
在望向开车的陆景行,男人脚下油门不自觉的深了些。
在闹市中,跟随着前方开路车辆连挤带插向前,左右摇摆之际肯定是晃晃悠悠的。
沈清伸手抓伤扶手,面色焦急,一手落在肚子上似是如此才能安心。
“陆景行,”她开口轻唤,嗓音带着颤栗。
“你抓稳,没事的,”陆景行开口安抚,手中打着方向盘的动作不停。
“后方抱枕拿出来垫在门边,别撞着车门,”尽管如此,陆景行还是护着沈清叮嘱她。
沈清照做。
尽管陆景行在,她依旧提心吊胆。
此行,并不太平。
“不是解决了吗?”沈清问,话语有些颤动。
“谁跟你说解决了?”男人问。
“那你昨晚?”
“一部分,”男人开口。
他说了,多方势力。
解决的只是一部分而已。
仅仅是一部分。
沈清闻言,眉头紧蹙,没在开口言语,只因是不想打扰陆景行,然后一不小心送了自己的小命。
繁华闹市中,对方下了狠心的想将陆景行与沈清弄死。
而沈清,逃过了昨晚,未能逃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