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小心教训(2/3)
一侧陆先生见此,舒展的眉头微微蹙起,唤了声;“阿幽。”
陆太太侧眸望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男人原想说什么,但见最后两秒红灯,也就止了言语,免得说了惹她不快,开快点,甩了那个色眼迷离的男人就是了。
沈清疑惑的眸子望了眼他,而后将眸光收回来,继续落在窗外,男人驱车朝沁园方向而去,傅家与沁园本不在一条线上,开车要耗费些时间,再加上男人车技平稳,速度并不算快,耗费在路上的时间也就较长了些。
车辆驶进沁园主干道路口时,明显感到温度微降,沁园坐落于半山腰,山上数目丛生,自然要比市区温度稍低些,许是一阵冷流袭来,让陆先生有所感觉,于是开口提醒了声;“夜里山风凉,车窗按起来,阿幽。”
就算陆景行不说,沈清也是意识到了的,伸手按上车窗,但未关严实,稍稍流了些空隙透风。
车辆行驶到沁园时,南茜手里拿着外套寻出来,欲要给女主人加衣,以防冻着,不料陆先生已经先行一步。
男人搂着自己爱人进屋子,头一件事情并非交代南茜什么,而是站在沈清面前伸手在外套口袋掏烟,想着解解烟瘾。
不料香烟才掏出来陆太太凉幽幽的眸子落下来,声线清冷道;“忍了一路,辛苦你了。”
这话,是真的关心吗?不是,是冷嘲热讽。
话是这么说的,可陆太太的眼神里明显就带着,你敢抽一根试试的神情。
吓得陆先生止了动作,片刻后再道;“不辛苦。”
“给太太看看膝盖,”他是这么说的,说完之后呢?
当着某人的面顶着某人威胁的眸光去了阳台,干嘛?抽烟。
对,陆先生有烟瘾吗?没有。
不多,一天三五根烟罢了。
但倘若是想抽的时候不让他抽就有些残忍了。
比起那些一天一两包烟的,陆先生真的算好的了。
南茜闻言,心里一惊,受伤了?
迈不过来低垂首唤了声,而后大老远的,陆先生只听陆太太来了如此一句话;“死不了。”
你慢慢抽,等你抽好了再说。
此话一处,正站在阳台抽烟的男人鬓角直抽,而后吸了口,将剩下一大截的烟狠狠灭在了垃圾桶里,拉开阳台门进去,站定在自家爱人面前,眸光一本正经,却话语严肃道了句;“法西斯。”
抽根烟都有意见,就不能不顺着她了。
闻言,严肃的陆太太笑了,笑容轻轻,抿唇含蓄,可南茜却看见了,识相,退到一边。
陆先生牵着自家爱人上楼,撩开她的裙摆看了眼,还好,没见什么淤青,值得高兴。
这夜,傅家宴会结束之后,徐涵同穆家人的交谈也接近尾声,一切都在做着收尾工作。
而这方,从宴会回来的陆太太许是饿了,洗澡前让南茜送些吃的上来,陆先生闻此言,才恍然想起,哦~宴会时,他的太太就说饿了。
给忘了,真是粗心。
继而吩咐南茜速度快些,免的将小野猫饿的抓心挠肝的,不好。
南茜闻言,笑了,退身下去亲自去厨房监工吗,让一众佣人速度快些,最好是太太洗完澡出来就能吃上食物。
卫生间内,沈清正俯身站在洗漱台前卸妆,动作轻柔且仔细,每每宴会回来之后,卸妆洗澡也是一项重大工程。
外间,陆先生今日许是不忙,进衣帽间拿了睡衣出来,进了客房卫生间冲澡。
只因他知晓,等沈清捯饬好需要些时间。
果不其然,陆先生洗完澡神清气爽回来后,陆太太依旧尚且出来。
十分钟后,女人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只见男人穿着真丝睡衣靠在床头随手翻阅她平日里会看的一本古诗词,挺拔的身姿靠在床头上,修长的大腿交叠在一处,指尖随意翻阅着书籍,见她出来,抬眸望了眼,而后放下手中书籍,起身在梳妆台找吹风机,眼神示意她过去,陆太太识相,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男人给她吹着短发。
片刻之后,男人轻柔着嗓子问道;“阿幽有没有留过长发?”
长发?严歌瑶在世时,她一直是长发,而后随老爷子住的第一天,便被带去剪了短发,只因老爷子不会帮着她打理头发,于是乎,此后多年,她在也未留过长发,即便是长长了,也会被剪掉,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多年。
经年不变,此时陆景行如此问,她竟然稍稍有些苦涩泛起。
只觉心头涩涩难耐。
“没有,”她如实回答。
“为何没有?”他问,语气幽幽。
“麻烦,”她是如此说的,因为麻烦,因为一开始有人觉得她的长发麻烦,而后连带着她自己都觉得麻烦。
陆先生闻言,静默了,未在言语,仅是嘴角擒着宠溺浅笑。
一会儿功夫,南茜端着食物上来,较为清淡,沈清却吃的兴致盎然。
晚间十一点五十,陆景行电话响起,此时沈清将将窝在他怀里睡着,被震动声惊醒,一个惊蛰伸手搂着他的腰肢,往怀里拱了拱。
“说,”语气清冷低沉。
“穆当家有意要当面跟您道歉,您看?”徐涵欲言又止,不知晓该不该继续说,毕竟穆家在江城也算是个拿得出手的人物,此时若是做的太绝,只怕是没什么好处。
闻言,陆景行静默了片刻,言语到;“交给沈先生。”
闻言,徐涵点了点头,确实觉得这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真还是老大的脑子比较好使。
沈清不仅是陆太太更是沈家长女,穆家从商,若是聊也只能跟沈风临聊,商场人士就该用商场人士的解决之道。
十一点多的沁园逐渐安息,可江城茗山别墅内,却传出了争吵声。
沈唅与唐婉此时悉数聚集在沈南风卧室,前者正在云淡风轻脱衣服,后者正在喋喋不休教训什么。
话语沉沉,带着不理解,唐晚的说辞沈南风静静听着,但不应允,直至她念叨了一句沈清时,男人才缓缓停下手中动作,回眸望向她,话语凉凉道;“您的意思是以后让我莫要多管闲事?这话真该让沈先生听听,他娶了个何等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女人。”
“沈南风,”唐晚气节,直至今日她依旧不明白,为何每每她说及沈清时,这个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总是胳膊肘往外拐。
难道她一个亲生母亲还不如一个沈清?
“做人要有怜悯之心,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的样子,外人都在念叨我们家庭不和就随他们去,但若是从自家人嘴里说出来,那只怕是真的不合了,分崩离析这四个字您应当听过,自古家庭不和难长久,倘若沈家人各个都像你这样,你因为你这豪门阔太的生活能过的长久?母亲,别不识好歹,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
身为母亲,她念叨自己可以,只因自己是她生的。
但能念叨沈清吗?不行,沈清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没生没养,没资格说。
这个屋子里最有资格说沈清的只有沈风临,可他说了吗?
没有,他不敢说。
而唐晚呢?却时常犯错。
沈唅坐在床尾,听闻自家母亲的一番话,重重唤了句;“妈、哥哥说的对,最起码姐也是沈家人吧?此时不帮,难道等着让别人看我们家笑话?”
一个从小出生在豪门里的人,自然知晓家庭和睦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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