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最起码是载在自家老婆身上(1/4)
十月涠城,满天星光洒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流溢出不一样色彩,城市街头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华灯初上,光怪陆离种种景象齐齐上演。
陆先生电话来时正值傍晚时分,她立于街头接电话。
此时已过去三个小时,她坐于街头咖啡馆喝了两杯咖啡,吃了一块蛋糕,还与一位老爷爷坐在街角小店闲聊了番,迟迟未归酒店。
十点十二分,老人起身离开,她含笑点头目送,转而将实现落到窗户外,衣衫褴褛的乞讨者坐在街头巷角看着众人,见此,心微凉。
伸手唤来服务员打包一份食物,走时,将两份三明治与一杯牛奶弯身搁在他身旁,动作尊敬而又谦和。
许是想起什么,原本起身的人从包里掏出一包便携餐巾纸搁在他身旁才离去。
这夜,街头火树银花灯红酒绿,光彩夺目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皆成了这位气质优良品相绝佳女子的背景。
她一身傲骨,行走离去时背脊挺拔,步伐稳妥且万般自信。
让有心之人不由多看两眼。
十一点整,她闲庭信步步伐悠悠回到酒店,才稍稍入酒店大堂,便见一熟悉身影出现在眼前。
男人一如往昔优雅有气场,唯独不同的,是今日的他看起来不如往日那般温文儒雅,反倒是多了份沧桑。
“太太,”一声毕恭毕敬招呼声响起,视线落在生源处,轻缓点头,算是招呼。
只听闻刘飞接着道;“先生出了一个星期任务,几十个小时没睡觉,若晚些先生脾气不好,
您多担待。”
这话,本不该他一个保镖来说,但来时,南茜千般交代,让他一定要将话语带到,这时,他才暗暗觉得有何怪异之处,思忖一路尚未得出结论,此时见到来人,才敢确定,这夫妻二人只怕是出问题了。
闻言,沈清眸光不由得落在刘飞身上,心里暗暗发笑,这人,只怕是在提醒她什么。片刻之后,收回笑意,淡淡反道;“你家先生如此累,你们还任由他飞过来,是何意思?”
想让自己体恤他?你们这些长期跟随他左右的贴身人员都不能如此,我能怎办?
刘飞见她冷嘲话语识相闭了嘴,缄口不言,缓缓低垂首,在这诺大的酒店大堂显得尤为诡异,毕竟,这里不是沁园。
沈清凉凉眼眸落在他身上,转身迈步前去,男人站在一侧始终目光沉沉,视线跟着她移动而动,直至心上人到眼前,他才缓缓开口道了句;“阿幽。”
沈清想,刘飞不像是说谎,走近看,才知晓陆景行面色何其差。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她断然不会因为陆景行几十个小时没睡觉而原谅他陆家的所作所为,这样做,不值当。
凉凉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不应允他的话语也不准备开口言语,反倒是按了电梯直接上楼,
男人面色沉沉紧随其后。
进屋,洗澡,上床,一系列动作下来,夫妻二人尚未有何交谈。
陆先生洗完澡出来,迈步至窗边拉上正想伸手拉上窗帘,却只听床上人儿浅浅开口道;“敞着吧!如此才能知晓天何时亮,看得清楚。”
如今的她,感情路上散满了迷雾,拨不开走不动,亮堂些才好。
最后四个字,说得缓慢清晰,让陆景行伸出去的手直直顿在半空,侧眸望向她,见她平躺在床上,而后缓缓开口;“有时候糊里糊涂才好,看的太清反而累,睡觉本身就是件幸福的事情,何必惦念着何时天亮?”
言罢,他大手一伸,将窗帘哗啦一声拉上,转身上了床。
沈清想,跟陆景行谈论什么之乎者也,谈论什么所以然简直就是找虐,在他这里,他就是王法,他就是天道,你无从选择。
翻身,伸手拉了拉被子滚到床沿,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此时有多不满。
可身后人是谁?
吵架归吵架,但此时有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晾了个把星期了,在晾要出问题了。
“阿幽、怎样才能让你原谅我?”身后男人在黑夜中轻启薄唇问道。
“陆景行、换位思考,让你放弃现如今的身份地位跟我一起过平常人的生活你愿不愿意,如果是我逼迫你,你会如何?也是我傻,失了心,这世上根本没有换位思考感同身受这回事,人都是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你也好,沈风临也罢,你们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折了我翅膀,任由我从万里高空摔的粉身碎骨也豪不怜惜,更可笑的是,中途有人出于好心想接我一把,而你却说着什么劳什子男人的尊严不允许,陆景行,你天生王者强势霸道惯于掌控,而我素来孤身一人独来独往喜清净,如此想来,你我二人,真真是不合适。”
她想,她跟陆景行之间不是一丁半点不合适,无论是身世背景还是成长经历都不合适,对于一个从小缺乏关爱的女孩子来说即便是结婚也只是想找个能给自己关爱的男人,可陆景行显然不是这种人,他的世界里,除了婚姻,更重要的还有这个国家,还有他的事业,还有他的大家。
大家与小家之间,终难两全。
沈风临也好,苏幕也罢,她们之间都劝诫过自己要固守本心。
起初,她尚且不大能理解,但现在,已然透彻。
与天子结婚,失了心,该有多痛苦,当他不能两全时,牺牲者除了你还有谁。
若说沈清前面那段话语让他心颤的话,那么后面那段话语真真是让他心头滴血,不合适?
不合适?不合适也没办法,这辈子,就算是到死也要纠缠在一起。
“阿幽、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这话,他说的万分没底气。
话语中甚至带着颤微,以及后怕。
闻言,沈清笑了,不言不语。
这夜,几十个小时没休息的陆先生似是并不急着休息,反而是拉着不怎么愿意的沈清翻云覆雨了一番才罢休,夫妻情事中,她少了那股子温柔,多的是那股子狠厉,陆景行让她疼,她便伸长了爪子将他后背挠的鲜血淋漓,布满血痕,毫不留情,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第二日,夫妻二人启程回沁园。
到时,首都内阁成员早早便候在茶室等着陆景行归来,许是她最近敏感,又许是确实如此,
近期内阁成员来沁园的次数颇为频繁。
这日上午,尚且在休假中的章宜被沈清一个电话唤到沁园,与她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交谈,话语中无非就是工作中的事情。
长假过后第一天,江城小雨朦胧,不大不小的雨滴顺着屋檐落下来,晨间早起微凉,临出门时,陆先生准备出门的人牵回卧室更衣间,盯着她穿上长袖才得以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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