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天长地久,慢慢来(1/4)
权力中心的斗争远不是外人能看透的,沈清在飞往首都的飞机上细细思忖这些事情,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这次,不排除又是利益作为。
熬过了江城暴雨天,到达首都时,首都正在下着雷阵雨,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倒,看这架势,似乎不会轻易停歇,站在出机口许久,出租车停在眼前,伸手拦住,而后拿着包踩着高跟鞋狂奔在雨幕中,坐进出租车报了医院地址。
司机见她如此,笑道;“这么大雨不等等再走?”
“不等了,事情比较急,”沈清答,而后从包里拿出一次性纸巾开始擦拭着面颊上雨水。
首都这偌大城市,最不缺的便是刚刚那一幕,一个穿着得体的商场女精英,踩着昂贵高跟鞋拿着名牌包狂奔,这个城市里的人都要生活,都在为了生活劳苦奔命,谁也不知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生活,穷人有穷人的过活。
城市的意义在于,即使是在地狱也是在最高处。
路上,司机就着雨幕同她聊着,沈清又是位不善言辞之人,浅应着,不远不近。
“姑娘从哪里来?”他问。
“江城,”她答。
“江城的雨停了,现在该下到首都来咯,”司机揶揄着,似是觉得这话说的不够贴切现实,
还不忘伸手去感受感受外面滂沱大雨。
举国上下谁人不知晓江城洪灾泛滥?
到医院时,晚九点,天已全黑,路上暖黄的路灯亮堂着,即便如此,也没有给这大于瓢泼的雨夜增添一丝温暖,相反的,还有些渗人。给了钱,沈清拉开车门下车,在度踩着高跟鞋拿着名牌包包隔着雨幕狂奔。
进医院大厅,身上衬衫近乎透明贴在身上。
一路直奔十八楼,远远出来时,才走两步,便被人拦住了去路,她蹙眉,看着面前保镖。
“拦我?”她问,语气不善。
“您是不是走错楼层了,?”保镖问,话语并未不客气。
沈清见他如此,冷峻的面庞稍稍好了些;“找陆景行。”
她直报大名。
“您……是?”保镖疑惑问道。
沈清笑;“看来我下次来该随身携带结婚证了,在你们问我是谁时能掏出来给你们看看。”
保镖一阵窘迫,都知晓陆少结婚了,可……。不怪她们,确实也没见过来人啊!
“您是?”他再度问,见沈清面色冷冽开口解释道;“抱歉,我们只是保镖,我们有自己的职责,还请别为难。”
沈清当然知晓她们所说这番话,她们只是保镖,能做什么?
“沈清,”直报大名。
而后只听闻保镖对着耳麦说了句什么,那方有人快步过来,面前这人,她见过数次,但大多数时候都在陆琛身边,陆琛也在?
“少夫人您好,请随我来。”
来者将她引到病房门数步前便顿了脚步,沈清迈步过去原想推开门而入,却直愣愣站在了门口,透过病房玻璃窗看着眼前一幕。
英俊潇洒的男人靠坐在病床上,面庞稍稍寡白,而床前一位打扮得体的年轻女子端着汤碗往他嘴里一口一口送着汤,此情此景,迷糊了沈清的眼,疼了沈清的心。
这女子,单从背影看过去,绝非平常人家子女,气质优良,打扮得体,妥妥一副大家闺秀装扮。
陆景行是谁?他洁癖,刻薄,强势霸道,若非他允许,绝不会有人能近的了他身做如此亲密举动。
她无理由不怀疑。
而且此时从她的角度看去,陆景行虽闭着眼,但那女子每一勺汤送到他嘴边,他都会张开嘴接住。
婚后近一年,沈清也算是摸透了陆景行性子,许久之前,他小憩沁园沙发上,担忧他感冒,拿着薄毯还未盖在他身上便将人惊醒,虽快速,但她依然看见陆景行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此时,她无理由相信这是陆景行迷迷糊糊的举动。
能近的了他身的人不多。
许是一碗汤结束,女子放下手中碗,伸手抽出纸巾准备擦拭其唇角,陆先生眼帘倏然睁开……。
兴许是怕自己鬼鬼祟祟被陆景行看见,沈清在他睁眼前一秒躲开了,而后靠在病房外墙上微微喘息着,难掩面色煞白。
者一躲,自然也就错开了陆先生睁开眼眸冷冷的注视眼前人,让她拿着纸巾的手不敢上前半分。
真傻,她心里暗暗排腹自己。
片刻之后,看了眼病房门,转身离去,坐在vip病房通道上,她想知晓,病房门何时会打开,她何时会离开。
如若这夜,沈清向往常一样性情清冷不问世事的走了,也就省了后面一系列麻烦,可她没有。
九点,十点,十一点,分针每走一秒她便心痛一分,这看似苦短的黑夜此时在沈清心里格外漫长,像什么?像患了重病人之将死,明知自己气息一点一点微弱,可就是不知晓自己该何时死去,这是一场灭心之旅,她有一颗熊熊似火的心,被陆景行浇灭,怎么浇的?一场大雨?不不不,他是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浇,过程漫长而又痛楚。
凌晨一点,沈清面色泛白,捂着胃靠在座椅上。
凌晨三点,她唇色寡白,看不见一丝丝血色。
凌晨四点,走廊上有人走动,但不是陆景行身旁之人。
凌晨五点,天色转亮,她在昏暗布满消毒水的走廊里坐了一整夜,胃痛了整整五个小时,凌晨五点三十五病房门打开,女子提着手中保温瓶从里面出来,身上鹅黄色连衣裙微皱,沈清坐在走廊凉椅上目送她离去,此时,她手脚通凉,昨夜淋的雨到此时才有后遗症,又冷又饿,身上湿透的衬衫早已被空凋风吹干,不仅吹干了,还吹得她头重脚轻。
此时,保镖换班,昨夜那人见她坐在走廊上迈步过来轻声询问,她问;“昨夜在你们陆少房里的那人是谁?”
话语清凉,无半分感情。
“严家小姐,”保镖道。
闻言,沈清了然,缓缓点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整夜?
不多想?她做不到,冲进去询问情况?自尊心不允许,她沈清一身傲骨,岂能干如此事?
不不不、绝不行。起身,步伐踉跄,保镖见此伸手扶了一把,她道谢,而后推开手离开这十八楼vip套房。
医院旁边,有许多小摊小贩店子,随意进了一家,点了碗清粥,一碗清粥下肚空荡荡个的胃里才稍稍好过些,而后起身准备离开时,似是想起什么。
再点了碗打包带走。
转身回医院十八楼,将手中东西交给保镖,让其送给陆景行。
沈清这人,她跟平常女子不同,有何不同?
忍气吞声?她做不到。
若是忍气吞声何来她沈清?多年前,早就尸骨无存了。
一碗清粥两块钱,但足以让陆景行难受。
难受的他心肝脾肺肾都疼,一家人,得整整齐齐的不是?
这日,沈清将粥送给陆景行之后租了辆车从暴雨过后的首都开回江城,八个小时的车程不长不短,但足以让她思考清楚一切,思考这场婚姻最终走向。
她是沈清,心狠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放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以的!她毫无意见,不跟你吵不跟你闹,有的是法子让你难受。
沈清心很毒,多毒?你若问章宜,她会如此跟你说;你见过给人家吃了一个月的巧克力到最后直接喂人家敌敌畏吗?蜜罐里泡了一个月且日日告诉你,你是将死之人,偏生不弄死你,养着你,到你泻下防备时,才下狠手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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