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喜欢你,很骄傲 > 第十一章 譬如朝露

第十一章 譬如朝露(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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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回你的房间洗澡,一个小时后再过来。”

“其实我不介意在你这里洗。”段从晰意味深长地说。

虞挽沉默了一下:“我介意!”

卫生间的墙是玻璃的,坐在床上可以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老板恶趣味,竟然还没有帘子。也不知道是所有的房间都没有,还是只有她这间房没有。

她才不想看他直播洗澡。

一个小时后,虞挽洗好澡来给段从晰开门。

洗好澡的他换了件黑色的t恤和一条灰色的裤子,质地都很柔软舒适。他的发梢还没干透,随意地垂着,散发着水汽,在灯光下衬得他眉目干净,帅气清爽。

他唇边勾着一抹笑,调侃问:“心理建设做好了吗?”

虞挽洗澡用了半个小时,做和他一起睡的心理建设做了半个小时,都被他猜出来了。她决定不搭他的话。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放在平时,这个时间还早,但在和武镇就让人莫名有种已经非常晚了的感觉。

他们今天的航班比较早,很早就起来了,又一天都在奔波,这个点确实累了。

段从晰倚在床头一边看手机一边关注着虞挽,想看看她到底能磨蹭多久。

她穿着件衬衫式的睡衣,又长又宽松,衬得她整个人很纤细,衣摆一直到她的膝盖,露出两条又细又直的小腿,白的发光,那些明显就是在拖时间的小动作,更是显得她单纯又青涩,让他看着心软。

虞挽心里在打鼓,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在拖时间。可是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实在没有别的了,她只好慢吞吞地上床,然后飞快地躺下说:“睡觉吧。”

一眨眼的工夫,房间里的灯就被关了。随后,她的后背贴上了温热的胸膛。

段从晰拥着她说:“睡吧。”温柔的声音好听得要命。

虞挽的身体有些僵硬,静悄悄地眨着眼睛,颤动的睫毛显示着她的紧张。好在段从晰并没有别的动作。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后,她盯着窗帘看。背后包围过来的气息是她熟悉的熏苔木调香,清淡微凉。她仿佛闻到的是香醇的酒味,整个人处于微醺的状态,轻飘飘的,心情又很好,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只有远离了城市,才有这么安静的夜,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声音以及……隐隐还有别的声音。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声音越来越大,她才确定是隔壁传来的。

房间的隔音效果确实不太好。

她越是想忽略,隔壁那让她脸红的声音越是往她的耳朵里钻,扰得她一点困意都没有。

发现身后的段从晰毫无反应,她忍不住小声问:“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怎么?羡慕?”段从晰的喉间像是含了什么似的,声音没有平时清晰,异常低沉,仔细分辨还有点沙沙的感觉,说不出的性感、暧昧。

虞挽不仅是脸,身上都烫了,羞得用被子蒙住头。

有什么好羡慕的?才没有!

臭不要脸!

感觉到被子被扯了扯,她羞恼地问:“你干什么?”她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格外的软。

段从晰被她装鸵鸟的反应可爱到了,笑声里都是宠溺,说:“怕你闷到。”

虞挽坚决拉着被角不肯出来,回答说:“不会的,我就这样睡了。”

段从晰好不容易把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挣扎中,她早就翻了个身,头上的被子被掀开后,她的脸正对着他的怀里。

她那么纤弱,刚刚好能被段从晰完全搂在怀里。

“隔壁应该一会儿就安静了,睡吧。”他的手覆上她的耳朵替她捂住,然后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晚安。”

不光是耳朵,虞挽的心都被他手心的温度暖了一下。

她抬起头,脸上的热度不消,在黑暗里打量着他,若有所思地说:“段从晰,我发现你变了。”

刚认识的时候,她从没想过这个高傲、挑剔的男人可以这么温柔。

段从晰也在黑暗中看着她。她的脸在他手掌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小巧精致。

他张口说了三个字。

即使被捂着耳朵,虞挽还是听见了。

他说,因为你。

因为喜欢你,所以愿意改变,愿意在恋爱中给你一切极致的体验。

虞挽感动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吻了吻,窝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很荣幸能喜欢上你。

很荣幸能拥有你全部的温柔。

第二天早上,唐则看见段从晰和虞挽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这样笑很猥琐。”段从晰说。

唐则对自己的外表一向非常自信,才不信他的鬼话。他打量着他,说:“看来你昨晚很累啊。哎,大清早就虐狗,你们不是人。”

虞挽没明白他怎么就看出来段从晰累了,明明昨晚大家受镇上的影响都睡得比平时早。

段从晰冷笑:“你应该昨晚被虐一虐。”

“什么?”

这句唐则不懂,虞挽却是明白的。昨晚后来她就睡着了,不知道隔壁是什么时候消停的。

她不知道,段从晰却知道。他没想到隔壁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让他一身火气,抱着熟睡的虞挽更是备受折磨,到快天亮才睡着。

想起正事,他说:“我今早又收到了匿名邮件警告,邮件是半个小时前发的。”

虞挽担忧地说:“不会又有事吧?”

昨天从路边蹿出来的羊把他们吓得不轻。

“不知道。”段从晰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

宾馆里不提供早餐,三人只好去镇上的早餐店吃,结果出来发现他们的车胎破了,不止一个破了,而是四个轮胎全破了。

明显就是人为的。

唐则看着侧胎上的痕迹说:“这就是警告?太过分了吧。”

上午的和武镇充满活力,宾馆又正好处于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的。路边不少人在打量着他们三个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戳破他们车胎的。

“终于等到了,还怕那个人没有动作。”段从晰抱着手臂说。冬日的阳光特别白,照在他身上懒洋洋的。

和武镇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再往下走有好几个方向,走错就要暴露他们根本不知道关琢在哪里了。

他们打电话叫了拖车。好在离镇上不远的地方有个修理厂。把车放在修理厂后,他们又蹭了一个老大爷的电动三轮车回镇上吃早饭。

电动车是老大爷用来拖蔬菜的,后面足够蹲三个人。只是风特别大,他们三个没有任何帽子或者围巾可以遮挡,风生生往脸上吹,像刀割一样。

段从晰搂着虞挽,把她按在怀里,羽绒服的拉链敞开,为她挡住了大部分风。

看两人拥抱在一起,唐则默默地移开了眼睛。他本以为以段从晰的性格,单身一辈子也活该,谁知道这人第一次谈恋爱就一套一套的,这么会宠女人。

老房子着火,果然不得了啊。

他毫无形象地缩着脖子,抓着栏杆的手都被冻得发紫了,忍不住抱怨说:“小段啊,这是我的第一次,给你了。”

“滚,送给我我都不要。”段从晰也被吹得不好受,眉头皱得很紧。

“有的是人要。”

三人被冻到不想说话,直到进早餐店喝了碗热腾腾的豆浆才缓过来。

早餐店离宾馆不算太远,吃完出来,三人想了想坐三轮车被风吹的感觉,都选择走回去。

沿路有一条小河,现在都十点多了,河面上结的冰还没完全化开,剩下薄薄的一层,在太阳下闪着光。

“这一次可真是比我想象的波折啊。”唐则感叹说,“都把我们的车胎戳破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段从晰摇了摇头:“不过,我们不走,他就要不断做这样的事,总会露出马脚的。”

“那个人肯定也在镇上,说不定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们。”唐则压低声音,故意营造一种神秘的氛围。

“你的表演欲是不是太强了?”段从晰吐槽说。

唐则不可思议地说:“我表演欲强?到底是谁小时候说自己要当名侦探的?还天天拉着我玩角色扮演。”

没想到段从晰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虞挽忍不住弯起嘴角。

段从晰的脸一黑,警告唐则闭嘴。

唐则偏不,继续说:“你忘了吗?真相只有一个!”他学着某动画片里的语气。

段从晰:“……幼不幼稚?”

“再幼稚也是你啊,是你成长经历的一部分,你怎么能随便抛弃呢?”

段从晰:“……”

虞挽原本正看着他们斗嘴,听到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下意识看了过去。

只见迎面开过来三辆摩托车,每辆摩托车上坐着两个戴头盔的人。接着,三辆摩托车开到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虞挽皱了皱眉。这六个人好像是冲他们来的。

段从晰和唐则也注意到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段从晰问。说话间,他把虞挽拉到了身后。

六个戴着头盔看不清脸的人从摩托车上下来。其中一个人说:“有人让我们警告你们,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赶紧走。”

段从晰挑了挑眉问:“如果不走呢?”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两边动起了手。

段从晰和唐则两个人对他们六个,怎么都占不到便宜。虞挽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成为拖累,然后提醒他们小心。

路上竟然一个经过的人都没有,怪不得这六个人白天就敢这么嚣张。

不知道这六个人的目的是吓走他们还是别的,她看得心惊肉跳,想了想还是决定报警。

忽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身边要抢她的手机。她吓了一跳,紧紧握着手机,大叫段从晰的名字。

段从晰听到声音回头:“挽挽!”

没等他过来,虞挽被猛然推了一下,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她的身后是没有护栏的小河,河边的斜坡上长着枯草。

随着她落水,河面上的薄冰破开,冰水混合,冷到骨子里。虞挽颤了一下。冬天的衣服很厚,吸了水更是特别的重。她不会游泳,只能无措地挣扎。

很快,她被人抱住。

段从晰在看到虞挽掉下河后立时就踹开了身边的人跳下河。

好在水面下有一段缓冲的斜坡。有唐则在岸上接应,他很快把虞挽救了上来。

那六个戴着头盔的人看到有人掉到河里,立即骑上摩托跑了。

“挽挽?没事吧?”

段从晰的语气里的焦急前所未有。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后怕的,虞挽靠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的手在抖。

她冻得说不出话,摇了摇头。

唐则脱下外套。段从晰用外套包裹住她,抱着她回了宾馆。

进到房间打开空调,段从晰替虞挽脱下了湿答答的外套。

见他还要帮自己脱毛衣,她按住他的手,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吧。”

“你真的没事?”段从晰怀疑地问。

“真的。”

几乎是在她掉下河的下一秒,段从晰就下来了,她只是呛了几口水,没什么大碍,更多是被吓得,到现在手脚还发软。

段从晰松开她,去卫生间替她开水。

虞挽飞快地脱下所有湿衣服,用干浴袍裹住自己。

随着热水放出,水蒸气升腾而起向周围扩散,很快就让卫生间的玻璃模糊了起来。

“去洗澡吧。”段从晰从里面走出来。

虞挽裹着浴袍走进去后转身拉住了他。他的衣服是湿的,摸上去凉得刺骨。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段从晰关切地问。

虞挽低头看着自己蜷缩起来的脚趾,小声说:“你要不要一起?”

一路把她抱回来,又是照顾她又是替她放热水,她几乎都要忘了他也下到河里了。她担心他会感冒。这时候什么不好意思、什么矜持,都要放到一边,都没有他重要。

段从晰看着她发红的脸,心里软得不像话。看到她落水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害怕,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跳下去了。

“虽然我很想,但是我怕你感冒。”他捏了捏她柔软的手,语气调侃,“快点洗吧,我去隔壁。”

虞挽:“……哦。”

她吓糊涂了,竟然忘了他们还有个房间。

洗完热水澡之后好多了,但是到了傍晚,虞挽发起了烧,去镇上的小诊所一量,三十九度。

医生询问了一下她的症状,给她开了退烧药还有感冒药。

拿完药,段从晰接了个电话,说:“唐则打来的,说他忘了带钱包,修理厂又不给扫码,只收现金,让我过去一趟,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虞挽点了点头。

这个诊所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段从晰要了热水给她吃药,又给她找了张床让她躺下后才走。

虞挽听着隔壁的当地人聊天,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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