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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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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只过来看一眼,宋离却食言了。

有时候她觉得她就像一个减肥失败的女人,越是克制不要暴饮暴食,就越发控制不住。一旦开启了那道闸门,就会彻底放纵,变得肆无忌惮。

月光下的男人显得清冷孤寂,宋离细细打量他的眉目,比离开时确实清减许多。

她想伸手摸摸他,却僵在半空不敢落下。

宋离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得寸进尺,可同时又有一道无所谓的声音打岔,反正她又影响改变不了什么。

是的,韩琅的命运轨道已经被封死在历史尘埃里。

他孑然一身,未曾娶妻,也没有留下子嗣,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一个以身殉道,泯没在历史洪流里的男人。

一个备受争议,毁誉参半,留给后世无限猜想的男人。

僵持了许久的手轻轻地落到他的眉眼上,像生怕惊醒他似的,宋离细细勾勒他的五官,一寸寸,将他的面目印到自己的心上。

三十五岁,这个男人只能活到三十五岁。

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贪婪流连,尽管她不承认这人长到了她的心尖上,也不愿承认她动了心。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

她爱极了他的安定从容,爱极了他唤她宋姬时的细致温柔。

鬼使神差的,她再次生出亵渎的心思,悄悄把头靠近他的胸膛,试探地喊了一声韩琅。

确定他没有任何反应后,宋离才踮起脚尖覆盖到了他的唇上。

触碰到的柔软是冰凉的,没有气息,更没有生机。

这是她第一次偷吻一个男人,一个已经死去了两千多年的历史故人。

那种想要亲近,却又害怕深陷的复杂情感在凝结的空气里交织。

它犹如蛛丝般,编织出一张带有浪漫色彩的幻想情网悄悄地破开了被冻结的众生。

宋离消失后,这里的一切又恢复如常。

韩琅仍旧站在月色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过,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亦不知道她曾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

第二天一早,韩琅便和魏宁亲自到试推行垦荒令的两个县城进行实地查看,去年冬这两个县城就施行了垦荒令国策。

政府发放农具、种粮,鼓励百姓垦荒,且开垦出来的土地只要经过官府登记便属于私地,能自主买卖。

不仅如此,头年还能免赋税,后期税收按产量收取,若开垦出来的地贫,则酌情轻减,以最大限度给百姓留了口粮,让他们有盈余。

这起策略确实促进了当地百姓垦荒的积极性。

两个县城辖区内的多数土地都被开垦出来。

魏宁望着漫山遍野的高粱地感到很满意,指着那片即将收割的艳红,叉腰说道:“相邦啊,若是年年如此,寡人的魏国还会缺粮吗?”

韩琅道:“今年是丰年,府库应以平价大量采购存储,一来防谷贱伤农,二来则是备灾年缺粮。”

魏宁笑眯眯道:“只要能让咱魏人吃饱饭,相邦说什么都行。”

回到地方府舍后,韩琅还是觉得不太满意,他命父母官秋正远送来当地的土地登记账目和章怀县的地形图绘。

把土地登记面积和地理面积进行一番对比后,韩琅变态地在地形图上把不能耕种的山地河流林木等区域圈出来,并指着剩余的面积道:“只要是能种的地方全都给我种上,一点犄角旮旯都不能荒芜。”

秋正远:“……”

韩琅的理由很简单,“倘若章怀县荒芜了一亩,其他县荒芜了两亩,如此合计一番,那整个魏国得荒芜出多少亩地来?”

秋正远想了想,点头道:“相邦言之有理。”

光把土地种满还不够,韩琅还特地走访了当地百姓,询问他们当地出产什么粮食。

每个地方的土壤和气候不一样,有些地方适合种高粱,有些地方适合种小麦,有些地方则适合种芋魁。

韩琅从中得到启发,让当地政府采取因地制宜的方式,什么东西出产就只种那一种,把土壤的利用价值开发到极致。

由地方政府带头引导,如果你那里丰产高粱,那整个区域都种高粱,丰产小麦,那都种上小麦。

最大限度地保证了风调雨顺前提下的丰收。

从章怀县回京后,韩琅再将垦荒令细致化,进行全国正式推广。

土地开垦影响着地方官的年末上计考核,更影响官职去留,如果没干出业绩,是会丢官的,故没有人敢懈怠。

这日休沐,韩琅得闲在书房里琢磨著作《法典》。

一道敲门声响起,他还以为是辛丹,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宋离端着木托推门而入。

韩琅用余光瞥了一眼,那道窈窕身影令书写的动作微微停顿。

他抬头看了会儿她,熟悉的眉眼在脑中翻滚,半晌后又埋头继续,像不认识她一样。

宋离还以为他已经把她遗忘了。

谁知隔了好一会儿,韩琅再次抬头看她——那人还在,还没消失。

他后知后觉地唤了一声,“宋姬?”

宋离:“……”

韩琅提着笔,笔尖上的墨汁滴到竹简上,晕染得稀里糊涂,他却恍若未闻。

似不敢相信她竟然回来了,他再次唤了一声,“宋姬?”

宋离回应道:“先生近来可安好?”

韩琅按捺下内心的小窃喜,一时有些茫然。

她离开得实在太久,久到他都把曾经的记忆忘得差不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看着眼前的人,他总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他老是记不住她,不管他多么努力,对她的印象总是模糊不清。

虽然他对她没有具体记忆,但心里头多少还会残留着一些偏执顽固的意念。而那些意念皆是愉悦的,看到她就会不由自主感到高兴。

他搁下笔,冲她笑了笑,温和道:“你好像离开了许久。”

宋离“嗯”了一声,把木托里的糕点放到书案上,努嘴道:“先生的竹简花了。”

韩琅回过神儿,这才见竹简上晕染了一片墨迹。

他无奈地搔了搔头,把竹简挪开,说道:“院子……”

“我去看过,跟离开时一样,挺好。”

韩琅:“天凉了,你若有要添置的,跟辛丹说,他会替你安排。”

宋离点头,提醒他,“已经入秋了,先生不宜久坐,需提前保暖双腿,以防旧疾复发。”

韩琅随口道:“去年你留下来的护膝我都用上了。”

说完这话,两人看着对方,一时陷入了沉默中。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奇怪感觉从四面八方滋生而出,千丝万缕的,将这对男女纠缠。

宋离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装作若无其事地偏过头。

韩琅则低头回避了。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其他,宋离不敢跟他独处,自顾出去了。

韩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原本是想问她什么时候会离去,但那句话终归没有说出口。

收回视线,韩琅坐在书案前发呆。

她回来了他本应感到高兴,可是心里头却患得患失,他想问她,能不能给他一个归期,让他有所期待。

遗憾的是他不敢开口。

身处权力旋涡,他这一生注定不会安宁,当初在齐国的经历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可以用权力去护她,却给不了归宿。

想到此,韩琅收起藏在心底的痴妄,选择了克制。

她的归来到底还是影响到了他,韩琅在书房里坐不住,心思早就飘到海棠院去了。反复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被本能打败,起身去海棠院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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