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触景最伤情（3/4）

“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所铸成的也不过只是一抹哀伤，而不是一切……”鸾殇月嘎哑出声。

“皇上尚可肆意悲伤，但是千絮现在却是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了，太多人因为她而死，她背负了太多，皇上，您应该放手了，还她一片自由吧！”惜千柔亦是不由哽咽出声来，那样的一个女子难道非要经历重重的磨洗才能铸成千古风华吗？

“呃……舍不得，放不下，忘不了……”这已经是他所有的心境，如此的简单，却是如此的纠结。

“舍不得……若是割舍，便似剜心剐肉，放不下，那该是何等的沉重，忘不了，便是前尘尽化为苦酒断肠……”惜千柔微微一叹，这一刻她深深的理解了这一个男人的情殇。

鸾殇月微微一震，目光迷离的落在她的身上，他以为……这天下除了絮儿……便是没有人会懂他的，可是她……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君王的目光让她唇边的笑便是苦了几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没有人还能保持当初的那份犀利之心……”

鸾殇月微微移开眼，是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谁还能说自己还能如以前那般呢？至少他不能，因为他已经付出了代价，那代价却是一生的痛。

“朕……真的要对絮儿放手了……也许……这才是朕唯一爱她的方式……”鸾殇月的声音哽咽，鼻间浊重，该是强撑着破碎的心说出来的吧！

惜千柔心中一怔，她完全没有想到君王竟然会说出这样卑微的话来，是爱到了深处，所以连所谓的卑微也变得微不足道吗？还是他不过是自欺欺人……

“这一生……因为我牵累了絮儿的一生，也许……放开才是最好的结局……”鸾殇月微微一叹，他不是心境开阔到真的能轻言放手，只是将痛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