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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虎听完卫颖深的吩咐有些黯然，他再一次勉强笑了笑跟姜未及卫颖深告别后带着帕刹往他和帕刹租住的院子中赶。

亥伯城是座不夜城，哪怕现在到了深夜，还是到处都有路灯，时不时还能听到细碎的人声，在夜晚的寂静下显得格外清晰。

夜深人静心也静，帕刹跟在方虎的后面，两人脚下仿佛都黏了泥泞的泥巴，沉重得抬不动腿，走着走着，帕刹突然低声问了句：“你的老大说了什么？”

方虎沉默，良久问非所答道：“帕刹，我们要回去了。”

“你也要？”

方虎张了张嘴，最终应了声，“嗯。”

帕刹抽了抽鼻子，眼圈有些红，抬眼向广袤的星空望去，“那里有什么？”

方虎顺着他的目光，轻声答道：“兄弟，信念，家。”顿了顿，方虎再次开口，声音轻得一出口便随风而散，像恍惚间的错觉，“帕刹，对不起。”

帕刹含糊一笑，眸子里星光涌动，“你付钱，我出力，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说着帕刹不等方虎答话，一个晃身越过方虎，脚步飞快地向他们租住的房子赶去，方虎一如既往地跟在后头，一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