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2)
林斐鼻尖碰到他的下颚,后仰拉开距离,保持沉默。
傅施阅单手扶住他柔韧腰侧,另只手仔仔细细将头发擦干,空气里弥漫潮湿的沐浴液味,他眼神渐渐发暗,呼吸絮乱,含了一口林斐绵软可口的耳垂,“好了,你趴到床上,我给你涂药。”
林斐一言不发地趴到床上,灯光将睫毛染成金色,令他这张没有情绪的脸多几分生动的暖意。
睡衣的衣摆轻轻掀起,后腰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发凉,一只温热干燥的手抚上泛肿纹身处,冰凉的药膏覆上,指腹细致地滑抹开,林斐几乎能觉察到傅施阅指间薄薄的茧子,一呼一吸之间皆是熟悉的纯正气息。
潜意识的记忆无法抹除,皮肤轻微的震颤如同刚冒头的小嫩苗,傅施阅更不舒服,上次车里潦草的来一回,算算时间,将近一个月没有吃到过这块小甜糕了。
他喉咙发干,一股燥热窜起,眸色深深盯着那处纹身,双手撑在床沿,低头吻一下,声音暗哑,“很好看,不要洗掉。”
林斐将衣摆拉下来,盯着壁灯,故意不和他对视,以免引火烧身,“我累了,要睡觉。”
傅施阅即便非常想要他,恨不得这会把他生吞活剥了,但也明白适可而止,今天做的过火,不能把林斐逼太急,一切要循序渐进。
“睡吧,我给你读睡前故事。”傅施阅拉开床头抽屉,取出全英文精装版的《王尔德童话》,翻到书签一页,坐进沙发里,慢条斯理,字正腔圆地念起来。
林斐真的很累,昨晚玩一整晚游戏,今天又和夏炽打游戏,又被傅施阅温柔的恐吓,精疲力尽,身心疲惫,在傅施阅刻意压低的优雅声线里,沉沉睡去。
翌日的雨势渐小,坠在庭院的露天泳池如同乱奏钢琴,厨房里白粥咕咚咕咚,王阿姨身影忙碌的备餐。
林斐洗漱完毕,坐到餐台,瞧见咖啡壶下压一张洁白纸条。
这手字昂扬顿挫,风骨峭峻,林斐爷爷教书法的,他耳濡目染懂这些,傅施阅的字着实惊艳大方,能出字帖的程度。
[本想陪你一起吃早饭,可惜有一场会议难以推脱,小甜糕安心用餐,不必挂念。]
林斐撕碎纸条,扔进垃圾桶,倒杯咖啡,仰头灌下去,苦涩的液体席卷味觉,他用力咬着牙关,一种剧烈的无力感充斥在胸口。
他反感这张桌子,反感头顶的灯,反感厨房饭菜香气,反感即将面临的囚徒生活,反感这种被人掌控的窒息感。
他到底做错什么,不过就是谈场恋爱,光明正大的钱色交易,你情我愿,钱货两讫,怎么就发展到这种地步?
王阿姨将盛好的小碗白粥放到桌上,低着头忙碌,没见他神情,“你好些日子没来,家里没人气,你来了就好,傅先生总算有个伴。”
林斐两颊肌肉用力到酸涩,内心冷冷地问一句:“凭什么?”
他过的不舒坦,傅施阅也别想讨到甜头。
“砰!!!”
林斐抄起桌上造型精致的咖啡壶砸到地上,王阿姨吓的剧烈一抖,正要说话,林斐一样一样将桌上的摆件摔到地上,砸的四分五裂。
“你怎么了?”王阿姨惊讶地问。
“给傅施阅打电话,让他回来。”林斐转动手腕,推开杂物间门,翻出一把中号鸭嘴锤。
他第一锤砸的是客厅里双面透明的大电视,一锤下去像地震似的花纹分裂,不知多少万的东西彻底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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