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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拿起太兴帝的剑刃,将剑尖直至自己的脖子,“就请父皇先杀了儿臣吧,儿臣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还能侍奉母亲,以弥补母亲这些年受的苦。”
太子说什么也不会退让了,从前的他弱小可怜又无助,嫡母琅琊王妃虞孟母以荀氏犯了“冤望”之罪将其逐出宫廷,他一个庶长子除了下跪求情,无可奈何。
所谓冤望,就是胡扯,罗织出来的罪名。
荀氏一个奴婢,出身卑微,连生长子和次子,都还是个普通宫人,连个夫人都没有封,荀氏战战兢兢,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只求看着两个儿子长大,娶妻生子,她能有什么冤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荀氏没有冤望,只有冤枉。
现在,嫡母已经死了,世子变太子,堂堂一国储君,太子如何能退?
倘若再次看着母亲去死,太子觉得自己都不是个人了,还有什么资格当储君。
太兴帝的手颤抖着,剑锋在长子的脖子间跳跃,忽近忽远,“朕最后警告你,让开!除了你,朕还有五个儿子,想必他们都不会拒绝当太子。”
太子纹丝不动,定定的看着父皇,“倘若为了太子之位而牺牲母亲,这太子不当也罢。以前的儿臣没得选,现在儿臣只想保护母亲。”
荀氏没想到长子会为了自己搏命,一时百感交集,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刺激了太兴帝,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来。
她在太兴帝眼中如蝼蚁般卑微,但是在儿子眼中,她始终是母亲。
剑拔弩张,太兴帝手中的剑尖离太子的脖子越来越近,已经触到了喉结下的凹陷处,再进一寸,太子就要气绝了。
客堂的气氛紧张的一丝火星就能烧起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十八岁的二皇子司马裒几乎连滚带爬的进来了,他扑通跪下,抱着太兴帝的腿,“求父皇放过大哥!放过母亲!”
司马裒只比太子小一岁,可见荀氏可怕的生育能力以及太兴帝司马睿如何馋荀氏的身子,荀氏出了月子就迫不及待的临幸她,两年连生两儿子,还个个都活下来了。牛马还要歇歇气呢,荀氏的肚子就像气球似的鼓了瘪,瘪了又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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