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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献容忙问:“你有把握吗?”
“没有。”王悦说道:“总要试一试,我一定会想法子娶清河的。”
王悦表面淡淡的,其实心里怒火直冒:王含也配当清河的驸马?看我不弄死他!
王悦回到永康里,先一番布置,去找族长王衍。
东海王司马越上台之后,重用王衍,王衍已经是其智囊团的核心。
但是,王衍的家依然淳朴如昨,还没有王悦家大,大门上的黑漆斑驳脱落,就像老男人的头发,发际线一退再退不说,还各种东一块、西一块的斑秃,简直惨不忍睹。
很难想象鼎鼎大名的琅琊王氏族长、曾经太子的岳父、大司徒王衍会住在如此寒酸的地方。
王衍生活简朴,向来人如此,是真真视金钱为粪土的人物。
如果说前任琅琊王氏族长王戎是个“死要钱”,油锅里的钱都要捞出来的抠门人物,那么现任族长王衍就是个“死不要钱”,最厌恶钱财这种俗物的高洁之人。
王衍少年时,就主动把家财分给家境一般的族人,基本上散尽家财,连房子都给族人了,自己带着全家人搬到洛阳乡下田庄里住着。
王衍声名崛起,赢得了贤德之名。
王衍厌恶金钱,总是用钱财贴补族人,家里经常陷入无钱可用的困境,甚至连“钱”这个字都羞于说出口,从不谈钱,谈钱就翻脸。
这个败家爷们把妻子郭氏给惹怒了,妻子乘着王衍熟睡,干脆用铜钱围住床铺,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王衍醒来,看到四周全是钱,简直辣瞎了眼睛,但是他又不好违背原则说出“钱”字,就说“快把这些阿堵物搬走!”
此事沦为笑谈传出去之后,大晋开始流行用阿堵物来形容钱财。
王悦扣动门环,震得大门上斑驳的黑油漆就像头皮屑似的簌簌往下掉。
门开了,居然是王衍亲自开门——因为钱都用在宗族上了,王衍当了大司马依然穷的很,家里一切从简,只养两个奴婢做饭洒扫用。
王衍穿着半旧的棉袄,踏着快要抹平的旧木屐,“如果是为了驸马之事而来,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你是家族的未来,我不会坐视你为了实现母亲一己之私而自毁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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