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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后面的清河终于忍不住了,落下泪来。白痴父亲是爱她的。
“你看外人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的,多冷啊,会把清河冻坏的。等雪化了,天气暖和了,清河就会来看我们。”羊献容铺开两个卷轴,“我们比赛抄书,看谁写的又快又漂亮。赢的那个得一壶酒。”
听说有酒喝,司马衷立刻转移了注意力,提笔抄书。
司马衷的书法是嵇侍中所教,飘逸端正,从字迹看一点不像个白痴。羊献容故意让着他。
“写好了!我赢了!”司马衷高兴得手舞足蹈。
羊献容取了印玺,盖在诏书上,“你稍等,我去拿酒。”
帷幕后面,清河的靴面都被眼泪淋湿了,听到母亲的脚步声,她赶紧擦干了眼泪,低着头接过诏书,低声说了句“母亲保重”,然后转身就走。
羊献容看着地板上残留的泪痕,捂住了嘴巴,无声哭泣,母女的眼泪在地板上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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