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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鎏霜起身拿起绢帕,慢慢展开,只见雪白的绢帕上绣着一株精致的兰草。
萧鎏霜死死盯着那株兰草,脑中有无数画面闪过,一张又一张脸在她面前划过,最后定格成一个苍白阴郁的少年。
“我知道他是谁了…”萧鎏霜喃喃道。
萧子垣见她情绪不对,皱着眉头起身到了她身边,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知道他是谁了,我知道温如故是谁了…”萧鎏霜用力地捏着绢帕,直到指尖发白。
萧子垣扶住她,来陈国至今,他第一次见萧鎏霜露出这样的神色。是有什么事,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
“鎏霜!”
萧子垣的话终于让她回过神来,她看着萧子垣,唇色苍白:“原来叶家…当年还有人活着…”
“原来当年,叶家除了我,还有人活着!”
萧子垣瞳孔一缩。
萧鎏霜说完这句话,放开萧子垣的手,缓慢地向外走去。
“别跟来。”她声音虚浮。
是夜,月明星稀。
萧鎏霜孤身坐在房顶上,支着一条腿,姿态潇洒。她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酒瓶,烟紫色的裙摆散开,月光洒下,裙上仿佛有水波流动。
她举起酒瓶灌了一口,眼神淡漠。
“夜里风大,夫人该多穿些才是。”萧子垣不知何时从她背后走出,手中拿着一件披风,温柔地为她披上。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萧鎏霜拢了拢肩上披风。
第五十五章常兰
萧子垣笑了笑:“夫人要喝酒,独酌有什么意思,自然该有我陪你。否则醉了,谁送你回房。”
他说着,晃了晃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酒瓶。
萧鎏霜脸上还是淡淡的:“我以为你知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所以我让你一个人待到现在。”萧子垣眼神仍然温柔,语气却是坚决。“我觉得,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萧鎏霜喝了一口酒,没有再辩驳。
萧子垣强硬而不容拒绝地将她揽入怀中:“从下午到现在,夫人应该也已经冷静下来了,如今,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萧鎏霜躺在他怀中,抬头看着那一弯明月,良久,才轻轻道:“我在叶家行三,生母原是叶家主母身边的侍女,自恃美貌,趁我父亲酒醉引诱,做了侍妾。”
“按叶家的规矩,这是叛主,但她运气好,身怀有孕,嫡母为表大度,免了她的罪责。我父亲——叶家那位家主最厌这般鬼蜮手段,她虽然做了侍妾,却再也没得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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