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夜斗跟大爷一样躺在地板上，啃着一颗红富士苹果。

“呀呀，一段时间没见，你把自己给整瞎了？”

“只是暂时的，过一阵子就会恢复，呐，夜斗桑知道外面的情况吧？”七奈睁着无神的两眼侧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她坐在榻榻米上，房间空空荡荡，台阶的位置理她很远。

两眼失明是她支付的代价，可惜只换取到克制神威异能力的办法，大家不允许她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换取信息。

咬苹果的声音出现停顿，夜斗声音扬起，“什么？听不清楚，哎呀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晚上还有人预约清理浴室......”

“夜斗桑！”七奈摸了摸口袋掏出事先准备的五元硬币，“夜斗桑若是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陪陪我好吗？我有些害怕。”

大家都去阻击神威去了，虽然将她托付给村子里的大婶，但面对陌生人的时候她还是很害怕。

夜斗咳嗽一声，迅速接过了硬币，“不是我不说，理由你也知道，我不能参与人间的战斗，安心，你们这边人很厉害的。”

说到底还是人间那些争权夺利的操作，在神道衰退，大家都靠信仰存活的现代已经不是战国时期那种神明可以随意插手的年代。

特别是这种人间权势之争，神明避开还来不及，真搅和进去平安无事捡回一条命还好，说不定还会成为堕神。

夜斗躺回去继续啃苹果，另一边正在清扫卧室的伴音头上帮着花布，手上套着皮套，正抱着一床被子准备送到外面晾晒，期间路过时不动声色的从夜斗脚丫子上碾了过去。

“啊！”夜斗叫了一声，迅速起身，生气地冲伴音大喊，“喂，你这个神器给我尊重一点！”

伴音头也不回的回了句话，“把全部钱赌输的流浪汉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呀呀，你是准备造反吗？别忘了我是你的主人！”夜斗跟她拌嘴。

“你还我兼职费我就承认你是我的主人！”伴音晒完被子重重的走进来说道。

夜斗心虚气短抗议道：“跟我没关系，我也没想到菅原道真手气会那么好！”出云神议后，他到手了一笔中介费，正是来自七奈。

再加上之前跟着七奈赌马他跟着赚了一笔，手中的资金破天荒超过了一千万，这对于贫穷潦倒的神明来说决定是一笔天文数字。

好吧，这绝对不能怪他，他只是跟其他神明炫耀了一下，然后惠比寿、大黑、菅原道真拉着他一起打麻雀(麻将)。

麻雀是真好玩，特别是神明不需要睡眠，一玩几天都不带歇息的，最开始他可是运气爆发，可谁知后来运气越来越差，活像是被小福摸过一样，运气衰到没眼看，这不越赌越输越输越赌，最后口袋不仅被掏干了，连伴音的口袋也没逃过。

忍受了几天伴音鄙夷的目光，听到“财神”来唤，他马不停蹄得赶过来。

结果发现“财神”眼瞎了！

伴音鸟都不鸟他，钻进卧室又将榻榻米拉出门外去晒。

伴随着伴音忙忙碌碌的声音，七奈开口，“夜斗桑，东京的房子......”

“放心，经常去，已经推翻了，正在修下水道和地基。”

横滨虽然离东京不远，但过去总是会有些不便，房子重建便麻烦给了夜斗，代价是未来其中一间供奉他的神龛。

大概也对他未来的住处，夜斗积极的很，几乎每天都要跑一趟。

七奈目光对准他，一如没有失去视力之前。

“夜斗桑，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夜斗谁手一丢苹果核，苹果核准确落入墙边的垃圾桶中，他开口，“七奈酱没有发现自己不对劲吗？似乎不会说拒绝。”

“下次再有这种事可别傻乎乎的应下来，你应该多顾及自己，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指的是拿自己的视力去帮助人这回事。

“可是大家对我都很好......”

“足够了。”夜斗出声打断她，“已经足够了，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无论是借住你家中或是设立神龛这种事，明明可以拒绝，却仿佛不在意的样子......”

“我能够想象到你对那群人也应该是同样模样，七奈酱是不会拒绝吗？你知道吗？在神明中，若是不懂得拒绝只会是一个下场，那就是暗堕。”

“人类的欲望永无止境，一步步后退，你的底线会变低，所以不管是神明还是人，先学会的是拒绝。”

七奈拉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没错，我是不会拒绝。”

“抱歉......”

夜斗再次打断她，“为何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