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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买房吧,师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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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则门,拉大弓,前边就是朝天宫。朝天宫,写大字,前边就是白塔寺。白塔寺,挂红袍,前边就是马市桥。马市桥,跳三跳,前边就是帝王庙。帝王庙,绕葫芦,前边就是四牌楼。……”

张玄松双手撑着拐杖,慢悠悠地给陈凡介绍老BJ的历史,“这平则门就是阜成门,平则门是元朝的叫法,明代永乐年改成了阜成门,城门上写的也是阜成门,不过老百姓可不管你官方怎么定,祖祖辈辈的就这么继续叫下来了。

600多年了,也没纠正过来。不违法、没人管,也没人能管。宣武门在元朝还叫顺承门呢。到现在依然有人这么叫,有些人口齿不清,把顺承门叫成了顺治门,在清朝那是对顺治皇帝大不敬,有杀头危险,可是老百姓就那么叫了。

所以说封建主义都是纸老虎,在人民的力量前不值一提。

然后是拉大弓,说的是平则门里面有个弓箭营,当时内城里面武器点不少,这都正常。

前边儿就是朝天宫,这个朝天宫就有讲究了。知道以前这座城里,哪个寺观最大?”

陈凡抄着两手跟在他身后一步处,悠闲地左右张望,“白云观。”

张玄松沉吟两秒,“错了,你应该说‘博应冠’。”

陈凡惊了,转头看着他,“您怎么还说江南方言了呢?”

博应冠,就是白云观的江南方言发音啊,不知道我打江南来的?

张玄松惊讶地看了看他,“你脑子倒是转得快啊。”

随即咧嘴笑道,“也就是现在外来人口多了,早些年的时候,也不用太早,就五六十年代,老北京人有一个算一個,都是这么念的,就跟大栅栏不能念大zha栏、得念大shi栏一样,所以你要在外面跟人说白云观,人一听你就是外地来的,没跑。”

他撑着拐杖往前走,说道,“既然你知道博应冠,那你说说朝天宫。”

陈凡嘴角微抽,“明宣德八年,公元1422年,宣德皇帝想将南京的朝天宫复制到北京城,就在阜成门内选址,修建朝天宫,可是规模却比南京朝天宫更大。

总共计有13进大殿,大小房屋3000多间,相当于半个紫禁城,京城第一观也由此易主。

不过朝天宫只存在了不到200年,1433年才建好,天启六年,也就是公元1626年,就被一场大火烧毁,此后白云观依然是第一大道观。”

张玄松,“是博应冠。”

陈凡没脑子地点头,“对对对,博应冠博应冠。”

说话的功夫,他们便已经到了白云观门前。

今天一大早,他闲着无事,就跟张玄松提建议,去道协看看情况,最好是能拉拉关系,等以后重建朝阳观的时候,好歹也能混个脸熟。

别平时不烧香,临时才去抱道爷脚。

张玄松一听也对,他以前是要坚决跟这些东西划清界限的,不过此时已经退休,也就无所谓了,便跟他一起出来找道协。

道协从成立之日起,就一直在白云观办公,所以他们要找的地方也在白云观。

从大栅栏过来这里还挺远,差不多5公里的距离,走路肯定不方便。

有张玄松在,他也坐不了出租车,因为师父不允许如此奢侈,陈凡终究坐上了票价起步两分钱的公交车。

摇摇晃晃下了车,只是到了观前,看到眼前的景象,两个人都有点无语。

用残破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白云观。

牌楼是歪的,石刻到处都是损伤,明显能看出来是人为所致,大门歪歪倒倒,只能说勉强能用,外面已经如此,里面的景象如何,完全可想而知。

这里是全真教龙门派祖庭,丘处机就葬在这里,原本白云观是当年长春宫的一个附属宫观,丘处机羽化之后,其弟子“清和妙道广化真人”尹志平便在长春宫旁边修了个院子,用来安葬师父。

结果后来长春宫被烧毁,白云观倒是留了下来。

只不过看看眼前这副模样,似乎也跟毁了差不多?!

“不对,”

陈凡突然指着广场说道,“这里还有人在。”

张玄松往地上扫了一眼,轻轻点头,“无杂草无灰尘,就算有清洁工人每天打扫,也不会这么干净,一定有人专门在这里扫洒。”

陈凡抬头便往里走,“进去看看就知道。”

结果两人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位穿着厚实棉袄、身形消瘦,约莫60多岁的老伯提着扫帚走了出来。

陈凡微微一愣,当即停下脚步。

张玄松也停在他旁边。

老伯看了看两人,眼神带着几分忐忑,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同志,是有什么事吗?”

游玩?这年头谁敢来道观游玩呐?!

拜神?怕不是想死……一百遍。

陈凡露出笑脸,客客气气地笑道,“大爷您好,请问一下,道协办公室是在这里吗?”

一听到道协,老伯眼里的不安又多了几分,“你们是?”

陈凡看到他的表情,心里有了几分明了,当即笑了笑,做了个道稽。

双手掐子午诀,自下而上拱起,同时微微弯腰,恰好额头与手平齐时停下,说道,“全真道嵛山派朝阳观弟子,前来道协拜谒。”

听到这话,老伯顿时两眼放光,脸上带着惊喜,“伱们是嵛山派的道友?”

当即将扫帚放到一旁,也做了个道稽,“正一道清微派弟子,见过两位道友。”

陈凡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张玄松,啥意思?

龙门派祖庭怎么被正一派的道士给占了?

张玄松虽然近些年不敢跟道教往来,却终究是在道观里长大的,对一些重要派别和人物都有所耳闻。

他听到对方的介绍,不禁抬头仔细看了看这位老伯,小声问道,“可是前门关帝庙食皇俸之乐舞生?刘姓高功?”

乐舞生是当年专为皇室祭祀服务的道士,有官身、俸银,职位由子孙世袭。

能够做乐舞生的,无疑是道门中道法精深的家族。

当然,由此也可以看出来,能够做这个位置,都是正一派的道长。

因为全真道都是出家人,哪来的子孙世袭?!

至于“高功”,古时指的是学问渊博、功力深厚的人,后来被道教引用,将道教仪式中道功最高的人称为高功,在这里自然是尊称。

老伯听见张玄松的话,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再次跟他见礼,笑道,“不敢当高功之称,老道正是刘家子弟。”

张玄松和陈凡相视一眼,好嘛,终于找到了组织!

几分钟后,在白云观门口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里,十几个老头子围坐在一起,个个脸上都笑开了颜。

刘道长将一本厚厚的手抄本放到一旁,点头笑道,“道箓中确实有山东嵛山派朝阳观,确认无误,是全真道真传。”

听到这话,张玄松终于长长舒了口气,有了这个,重建朝阳观就稳了。

而陈凡的注意力却在另一边,他看着这些穿着普通衣服,头发花白皮肤干枯的老道们,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这就是现在的道协?

作协也是协、道协也是协,这个差距是不是有点大?!

刘道长提着刚刚烧开的大铁壶,给他们倒了两碗茶,笑道,“条件有限,仅有粗茶一碗,还望见谅。”

陈凡双手接过,随即单手做了个道稽。

就是手掌竖起、将食指弯曲,只留大拇指和后面三根指头,意思是一气化三清,一般在另一只手接东西的时候使用。

他左手端着茶碗,抬头笑道,“无为而为、随心所致,有粗茶便饮粗茶,何谅之有。”

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位老大爷仰头大笑,“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无心无欲,清静自然。”

陈凡微笑着打了个稽首,“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唯遣、澄而已。”

旁边张玄松捧着茶杯喝水,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小时候在观里就不太爱读经,只爱练武,破观下山几十年,当初学的那点东西早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好歹学过,他倒是能听明白那两个在说什么。

那老哥哥说的前半句,出自《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后半句则是夸陈凡心境极高。陈凡的回答呢,也差不多,前半句同样是出自清静经,后半句则是自谦,表示心境不够,还要日日做功。

一想到这里,他连可能被人挑中论经的恐慌都抛到脑后,脑子里只有震惊。

嘶……,这小子昨天晚上才读经,这就能跟老高功论经啦?

他却不知道,陈凡之前购买的旧书里就有不少道经,之前他都试着读过,仗着过目不忘的精神力,全给背了下来。

等昨天晚上看了嵛山派的道书,便自然而然将那些道经融入到道法里面,宛如修道几十年的老家伙。

张玄松在一旁提心吊胆,十几个老道士却没一个找他的,似乎看他是同辈,若是找他论经,担心会被误会主人不欢迎。

平辈论经,有一定的程序规仪,这样才不伤和气。若是见面就论经,还哪来的客气?

反而找上陈凡,以大论小,可以说是前辈指点后辈,就算后辈答不上来,也是天经地义,不至于让人误会。

同时呢,也可以通过后辈的水平,推断出他家长辈的道功。

什么?若是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输了呗,难道还会挨揍不成?!

于是陈凡便和十几位老道士聊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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