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想当他夫人的女孩（2/2）
王新雨上来一阵儿就喜欢语无伦次：“哎呀，他……怎么说？不是，我……啊呀……”
曲君儒一听她老是说不清楚一句话，直接帮她把完整的一句话说出来了：“他原来就喜欢王佩含是不是？”
王新雨应声回了曲君儒：“昂。”
曲君儒在心里暗道，还真是这个原因，就松了口气。
“你这么理解不就行了？你这个逻辑能力，是语文老师教你的？”
王新雨反驳曲君儒说：“不是因为王佩含的事儿，哎哟，哎哟，我怎么给你说？哎哟，从头儿捋吧！”
曲君儒从接到她的电话，再到现在就没怎么听她说过几句完整的话：“我也无语了，你这说些什么？”
王新雨还知道傻乐：“呵呵，我哎哟……”
听她说话如此不清不楚，对曲君儒这个倾听者而言，是一种很煎熬的事情。
“直接一句话，我给你总结了吧？王淳琪本来就喜欢王佩含，然后你那时候和他好，然后你知道了这么个事儿，所以你给他分了，后面你就认识了赵越，然后赵越又和你好，然后你就不让我见见他，是不是这么个事儿？”
王新雨否决了曲君儒给她总结的话：“不是，没有，怎么叫你说的这么复杂？不是，你从头儿听我说一遍，从头儿捋吧。我……”
曲君儒顺着她的话，说：“你，然后……”
王新雨又变得暴躁了起来：“我就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想的。”
曲君儒想听她说点儿实话：“你给我说句实话吧，你到底有多少个男朋友啊？”
王新雨先是一愣，然后就开始组织起自己的语言：“啊，不是，我没有！我给你说，上个周，我……”
曲君儒真是越来越觉得，这姑娘可能就是个女海王，顿时有点儿想挂她电话的意思。
可是，出于绅士风度，他还是憋住了，非得等她挂了自己的电话，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谈多少个了这是？阅历比我都丰富。”
王新雨狡辩着跟他说：“不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曲君儒连忙追问一句：“你说这些不是重点，那你自己说，重点到底是什么吧？”
王新雨惊讶了一瞬，继续说：“啊，重新给你说吧。怎么……嗯，怎么开始说？嗯，从上上个学期开始吧，才开始真没喜欢过谁，然后我就……然后我就……”
曲君儒继续问她：“然后呢？”
王新雨开始思考，就是不说然后的后面是什么：“啊，然后，然后，然后……”
曲君儒也是被她这种说话方式给整无奈了：“然后！然后！然后！”
王新雨可能也发现了自己脑子反应很慢，自嘲说自己有病：“我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脑子有病，我吊了赵越一个学期的胃口，然后然后然后哈哈哈……”
曲君儒都要被她这种思维模式给听笑了：“我发现你真的很傻啊。”
王新雨知道自己傻，很想解释清楚自己身边发生的这些事。
可由于语言系统实在是跟不上脑子，就只能这么说：“然后，我……然后，我下学期，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天……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吧，处于那个时候，有点儿冲动。”
曲君儒没听懂她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处于哪个时候啊？”
王新雨喊了一嘴：“哎，你你你，你不知道……？”
曲君儒在这个时候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那是一种源自灵魂上的完美契合。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懂了王新雨要说的是什么：“哦，我明白了，是都会来的那个时候，是不是？”
王新雨连忙点头：“昂，对对对。”
曲君儒一猜，哎，还真是那个时候，就表示明白了：“那我就知道了。”
王新雨继续跟他倾诉：“啊，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我就……然后，我就闲着没事，我就那什么……表……白了。然后，我没想到赵越他第二天能答应我……真是的！”
曲君儒听成“拜拜了”，连忙问她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没太听明白，是答应了在一起？还是答应分手了？”
王新雨疑惑地问：“啊？”
曲君儒又问了一遍：“他答应你分手了？”
王新雨摇了摇头，说：“不是，他答应我和那个……”
曲君儒真是急死了：“和哪个？我听你说话真费劲。”
王新雨又语无伦次了：“他答应我和……我答应和他……哎哟，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曲君儒的脾气是真的好，她说话都这样费劲了，居然还能从中继续逗她笑。
“慢点儿说，冷静点儿，话费不捉急。”
王新雨真被他这话给逗笑了，但她对于话费并不心疼：“哈哈哈，我捉急。没事没事，就……”
可曲君儒为了安抚她可能有些紧张的情绪，用很坚定语气说：“你和我打电话，不花话费。”
王新雨快速反应了过来：“真滴不？”
曲君儒沉声告诉她：“真的！”
一开始，他还真以为给她治好了说话费劲的毛病，可还没过一句话的工夫儿，她说话又回到费劲模式上了。
“哦，然后，他就答应我了嘛。嗯，然后他和他以前那个……那个那个那个谁，而且他二选一嘛，他闲着没事儿就选我了。然后……”
曲君儒突然发现这话有意思：“他闲着没事选你？噢哟。”
王新雨笑了一声：“哈哈哈，哥，你别逗，爱宁……哎哟，怎么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唉。第一个周风平浪静，第二个周，我估计全校差不多……应该都知道了吧？”
“噢哟。”
王新雨责怪了一下同学们：“不是，他们嘴也太不严了。”
“噢哟。”
王新雨没好气地怼了曲君儒一下：“哎呀，哥你噢哟什么，我那一天就是……我那一天就是给修小雨嘛，然后……”
曲君儒越听越有点儿糊涂，怎么跟修小雨还扯上关系了：“啊？这个事儿跟人家修小雨有什么关系？”
王新雨解释了一下：“修小雨那天帮我给赵越传纸条嘛，然后他们就说……”
曲君儒不知道她跟修小雨认识：“你和修小雨认识？”
王新雨很肯定的回答曲君儒：“昂，俺俩一个班儿的。”
这下，曲君儒就明白了：“哦，理解了。”
王新雨也不管他想不想听后面的事，反正今晚怎么痛快怎么说：“然后，她老是给赵越传纸条嘛，然后他们就说……他们就问我说……修小雨去问赵越，赵越回过头来问我说，千万别辜负她什么什么的，一说一大堆。然后我就给他写了张纸条，让他机灵点儿，别传的全校……都那什么知道了。”
曲君儒简直像是听相声似的，听王新雨吐露了一大堆自己压根没听懂的绕口令。
“你这说些什么东西？”
王新雨对他继续撒了个娇：“哎哟，你这是没听懂还是怎么的？”
曲君儒实在不好评价她这到底说了个什么，就无奈地给她封了个称呼：“逗比。”
王新雨没接触过这种词汇，她跟曲君儒一样都是三好学生，不是很爱玩网络，对这些词汇不甚了解。
“什么意思？”
曲君儒只能用她能听明白的解释，来解释这个词汇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幽默与智慧并存的一种称呼。”
王新雨对此没有任何看法，仍然想把她最近身上发生的这些琐事，全都说给曲君儒这个外人听。
“然后，然后，我想想然后是什么……昂，然后我那天跑操的时候给他的那张纸，他们都看见了，他们都去抢，想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然后不知道后面怎么怎么滴，他们回去说反正这件事让他们班主任看到了。可是，班主任看见了，又能怎么……怎么……”
曲君儒真的听得相当费劲，就趁她没把话说完，直接转移了话题：“你除了和邢峰、修小雨关系比较好，还和哪些女生关系不错？”
王新雨微微一愣，然后就进入了思考过程：“啊，还有谁，我想想啊……没有了，没没没，没有什么太好的，也就是她俩在班级里还算是照顾我吧。”
曲君儒听她学习这么好，而身边就这么两个比较知心的闺蜜，着实有点儿不敢相信。
“没了？就这两个？”
王新雨应声答复：“对，没有特别特别特别好的关系，也就她俩算我真正的闺蜜，没有了。嗯，怎么了？少，是吗？特别少是不是，我也觉得特别少。不是，你说，把心里话都给她们说了，万一哪个嘴巴不紧的人说出去了，这多不好啊，是不是？然后，滕方聿说……”
曲君儒以为自己听到了一个熟人的名字，疑惑着问她：“谁？滕方聿？”
王新雨惊了一下：“啊？”
曲君儒后来一想滕方聿这个人在朋友圈子中也不算是什么重要人物，也就忽略不跟王新雨聊滕方聿了。
“昂，没事儿，没事儿。”
王新雨若有所思的答应曲君儒，然后继续跟他吐槽：“全班都知道了，这个周我给他说，他们俩分了吧，我真是忍不下去了。他们那什么，传的实在是太离谱了，我真的真的真的忍不下去了，你让我承受的爱太多了，我真受不了。然后，他就说，哎你别忘了，咱俩连什么关系都没确定好，我说的确是没有。我是真的不想分，然后我就把……”
曲君儒真不是不尊重她向自己来吐槽的这些话，而是压根都没听明白她这讲了些什么。
在她说的非常尽兴的时刻，曲君儒再一次转移了话题：“哎，我总结出一个经验来，王新雨你听不听？”
她坚定地回应曲君儒：“说。”
曲君儒嘿嘿一笑：“我觉得吧，你这些前任啊，分的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王新雨反问两个字：“什么？”
曲君儒直接赞美了她：“你太可爱了，受不了。”
要不说嘛，女生最喜欢男生的赞美。
王新雨有点儿不敢相信：“真的不？”
曲君儒刚要说“真的”，手机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框，里面是他提前向翟雅博要来的王新雨照片。
看到她照片的那一刻，说实话他是有点儿惊讶的，王新雨长得很像孙萌。所以，在他俩对话过程的当下，曲君儒也是想把王新雨当成孙萌的影子来交往。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啊，反正听你说下来，我是真的感觉受不了。我说一句实话啊，你很像我的初恋。”
王新雨突然问曲君儒的一个问题，差点儿让他没反应过来：“你小学在哪儿上的？”
曲君儒很骄傲地说出了母校：“实验一小。”
但，王新雨不知道跟他的母校有什么恩怨，一听他是在这里上的小学，就用一种发牢骚的语气说：“哎呀，最讨厌实验小学了。”
听到这话，曲君儒的神经稍微一紧，她是个不太懂事的女学生，而自己得注重自己的绅士风范，不能因为她说讨厌自己的母校，就必须要在这个时候对她说狠话。
因此，他只能让自己的脾气迅速冷静下来：“呃……我刚收到你的照片，有点儿吃惊，你怎么跟她那么像？或许是你绑的马尾辫，扎头发的皮筋很像她当年的风格。可爱，真的！”
王新雨或许没察觉到曲君儒在语气上对她讨厌自己母校的容忍，而是顺着小鱼儿的话继续问。
“怎么？你看我，想她？”
要曲君儒迅速回答这个问题，那种时候确实没有那么紧凑的语言。
“嗯？”
王新雨又问了曲君儒一遍：“你看我，想她？”
他如何不想孙萌呢？从小学毕业后，只要在往后时间内有点儿好感的女生、相处的女生和分开的女生，大多数都有她身上的一些特点。但，她们都不是她，更不叫孙萌。
曲君儒想到此处，便轻叹了一口气：“想了，确实想了。”
王新雨想知道孙萌的下落：“她在哪儿啊？”
曲君儒如实对她说：“从小学毕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一直都在找她，可我就是没找着。”
王新雨追问曲君儒一句：“怎么？没有了？”
曲君儒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这种——想找一个人，但就是找不到她的定律。
只好想到什么，就对王新雨说什么：“人间蒸发了，很奇怪。我记得前不久的寒假，我跟王基超、王嗣杰他俩出去玩儿的时候，在利群商厦停电动车那儿好像看到了她，但我不太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生明显要比我高，而且还戴了一副镜片很大的眼镜。由于我身边还有他们俩，就只是匆匆一瞥，我还没仔细看是不是孙萌。”
王新雨也许是听曲君儒讲这个话题，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事情，就回复他说：“我跟他们从小学毕业以后，也没再见过了，有时候在大街上走着吧，碰见了也不想说话。”
不仅是她，曲君儒也有这种感觉：“可不，这是什么定律？为什么从我们小学毕业后，那些在青春中曾很重要的人，就再也碰不到了呢？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无法找到他们的任何蛛丝马迹。好朋友也很少再见面，即便见到了也不像从前那么热情……”
王新雨对曲君儒的话，急忙就附和一声：“是啊，都不见了。”
曲君儒继续引导王新雨跟自己多说点儿这种关于好朋友之间的回忆：“像兰振义、宋岳泽这样的，我也没有再见过了。好朋友真的都从他们的人生轨迹中消失了，唉。”
可这丫头觉得曾经的那些同学，自从毕业后就有了另外一幅面孔，让她在内心非常憎恶：“哎呀，不是。哎呀，我觉得他们的消失不就是因为考文锋还是考云峰的原因嘛？唉，不想说……算了，还是跟你说吧。我不就是因为考云峰没考上嘛，我爸爸其实都往学校里花钱了，但就是因为我有几门学科的分数不及格，他们至于的？”
“你还考过云峰？”
听到她自己说出这话，曲君儒觉得倒是个意外惊喜。
当初自己也想过去考云峰，但师父要教导自己，自然就跟这个机会失之交臂了。
王新雨应声回答曲君儒，说：“昂。我本来应该是能考上的，但就是因为王基超他脑子有病，我……唉，我那分应该能挂上的，他们都……他们班，我小时候都是找关系进去的，然后他们……小时候那些算比较好的吧，一般都是找关系进去的，我都……哎哟，我碰见他们的时候，都不想搭理他们了，他们太强词夺理了！上次见着他们，他们还嘲讽我……嗯，烦死了……”
曲君儒从这几句话的表述中就能发现，王新雨她说话时的性格确实挺急躁。
一旦要思考什么事情，而从嘴里说出的话总是词不达意：“我就说吧，你还挺躁的，一时说不出话就哎哟、爱宁、哎呀、哎哟呵。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曲君儒才刚说完王新雨有这个习惯，她下意识地就说了出来：“爱宁……他们……哈哈哈，上学期嘛，我在班里看见他们，他们就说，王新雨你怎么没考上云峰？你是不是家里没钱了？你爸给你找的关系不好使了吧？略略略，等等这种嘲讽我的话，我真是被气得不要不要的……”
曲君儒对她有这个经历，确实是有点儿惋惜：“是啊，连我都觉得可惜了。”
王新雨继续跟他说起自己与曾经的同学间有什么恩怨情仇：“然后，他们就说，你学习那么好，怎么没考上云峰啊，你怎么了？你怎么不找关系进来啊？你怎么怎么怎么滴，然后，然后他们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羞辱我，他们说你是考不上还是不愿意上？然后他们班有个同学就说，她是考不上。当着全班的面，太不要脸了，那是我第一次月考完了，他们就开始在那儿说，说的我好像一文不值了似的。烦死了，我不愿意看见他们，一看见他们就上火。”
曲君儒的确是性格好，听她抱怨了这么长时间，愣是一句脾气都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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