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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小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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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后,却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在此等着。

半跪行了个军礼:“问七郎君安。”

江时雨像是这才看到他,接着便是一怔,来人穿的是江氏家臣的衣服,再看他一副日夜兼程的憔悴样,显然是从安京来的。

阿翁为何突然派人前来?难道是知道了阿妄的事?

下一瞬又自我否定,不可能,若真是因此,就不是这一个家臣来了。

“郎君在此地驻足了好几日,家主有些担心,派卑下前来问询。”家臣恭敬道。

江时雨按了按额角,这才将自己从满腹思绪中拔来。

“看来阿翁对我有所不满啊。”他轻笑了声。

家臣未料到他会如此说,一时僵住,唯唯诺诺。

江时雨:“初六,收拾一番,我们明晨动身,前往秀洲。”

“是。”

家臣这才起身抬头,却一眼看到了江时雨左肩上的一块显眼的红印。

吃惊地关心道:“郎君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眼角却瞥到脸色怪异的初六。

“一点小伤,”江时雨侧头看了眼,他穿着一身白衣,春衫又轻薄,见了水,血色便晕透了出来。“不碍事,还是十二叔的事急迫些。”

“”

家臣日夜兼程来贴了个冷脸,江时雨涵养惊人,他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明显的表现出不满。

见人走了,忙悄声问初六这是怎么了。

初六总不能说因为江时雨不待见十二爷,就想着要人多在秀洲吃些苦吧。正绞尽脑汁编着呢,又听家臣问郎君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要替郎君找个大夫来吗,表达一下家主的关切,缓和一下江时雨跟家主之间的关系。

初六:“”

路上他已经隐隐猜到那伤口的来历了,说实话,他想都不敢想。郎君后面一路的心不在焉,说不定就是从未遇过这种登徒子,气的。

此时一听这家臣居然想让大夫来检查那伤,还要捅到家主面前,只觉得眼前一黑,头皮发麻。

赶紧将人阻止了。

第二日,他们清晨就收拾行囊,前往秀洲。

初六在清理房间时,却看到郎君屋内的桌上放着一盏小灯,昨日里还是没有的。

“郎君,这灯”

他正想问江时雨要不要将这灯带上车,却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前日里他们去参加郡守宴会,路过尾生桥时,正有人卖这个灯呢。

那小贩口中的说辞他到现在还记得,什么送给心上人,爱情至死不渝

“”不会就是那登徒子送的吧?!

他连忙住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江时雨走了过来,也瞧见了那盏灯。

初六像做错了事一样低下头,以为他会大怒,或与昨夜一般失态。

谁知江时雨只是瞧了眼,随口道:“丢了吧。”他语气太过冷淡,一派漫不经心的模样,倒显得初六大惊小怪。

流金河上通安京,下达江南,贯穿南北,承载着天下近七成的贸易往来。而秀洲就位于流金河中游,来往船只都需要经过秀洲设置的关卡才可通行。

可以说流金河里的金子,大部分都流入了秀洲的口袋。

江时雨的十二叔江寅澄位居秀洲州牧,说得上位高权重。有江家做后盾,秀洲没人敢忤逆他,只要他安安分分,能过得比皇帝还潇洒。可秀洲水土养肥了他的胆子,却没有养肥他的脑子。

他居然放起了盘子——

所谓盘子,就是叫手下人去假装水匪打劫各路商船。

而这事儿是怎么被捅破的呢。

是一群被他抢了生意的水匪吞不下这口气,一状告上了御前。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早朝上念这折子时,小皇帝嘴都差点笑歪,群臣无不侧目。不管江寅澄是不是糟了算计,这事儿都让江家闹了好大个没脸。一个弄不好,朝堂少了个州牧,今年的《百官笑话集》要多了位江大人。

一下朝,江太傅就急招了江时雨过来,叫他赶往秀洲,赶在巡按之前了结此事。

收拾江寅澄的烂摊子,不能叫江家染上这等罪。

若他与这十二叔关系亲切也就罢了,偏偏两人还是有点旧怨的。

江时雨是否还记着当年恩怨尤未可知,江寅澄却觉得他这侄儿肯定是记着的。不然怎么会硬生生将原本的路程拉长了一倍呢。

在提心吊胆许久,终于听到手下传来消息说江时雨进了秀洲,他这口气才算是放了下来。

“到哪儿了?”

“回大人,江大人到了临江。”

临江县?

“他去那儿做什么?!”

-

临江。

秀洲被人说是“遍地黄金,俯仰可拾”,其中五分在临江。

三辆车并行都不显拥挤的街道由青石板铺成,马蹄哒哒声完全被盖在了街边各种商贩们的叫卖、两厢讲价的争吵、友人的私语、学子们高谈阔论、孩童们叫笑嬉闹之间,各色各样的人事物交融,所有人融在这一卷画中都不显突兀。

江时雨在此停留倒不是故意拖延,而是所为正事。

秀洲有名的世家望族以于家为首。

于氏朝堂势力不显,却是秀洲首屈一指的簪缨世家,所根植的力量不容小觑,可以说是秀洲的地头蛇。

由于江氏与他们并不亲密,于家子弟们多醉心清谈,无意朝政。江寅澄来此地任州牧数年,也只与他们做到了井水不犯河水。

江时雨来此便是为拜访于氏一族。

他在求学阶段曾与于氏三郎在同一老师门下修习。

于三郎只修习了一年,便道自己“另投他志”,毅然告别了老师去云游九州。

这些年下来,他自号挂眉散人,也在文士中闯下不小的名头。

江时雨和这位于氏三郎虽只短暂同窗一年,但两人志趣相投,即使后来于三郎离开,也没有断了联系。

在来之前,他就曾书信一封,托于三郎帮自己了解打探些情况。

毕竟江家在秀洲势力不多,最大便是江寅澄,看看他如今的惨状,江时雨觉得自己还是另寻他法为好。

于三郎酷爱清谈,每日不是在清谈便是在醉酒。

今日也是如此。

他正谈到一半,酒方方三巡。只见一小厮过来,在他身边耳语几句。于三郎原本被打扰的不悦渐渐消散,抚掌哈哈大笑:“好!”

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有人问:“三郎,这是怎么了?”

“贵客临门,我去迎接迎接!”于三郎这才想起,与他们丢下这么一句。

“哦?”大家都好奇起来,“是谁?能被三郎称为贵客,必然不凡吧。”

“他来了你们一见便知。”于三郎却故意不说。

于三郎设宴于雅琴院。

院外一条街道,勾栏茶馆林立,许多名士雅客都在此地汇聚。

江时雨的车辇自青石板上踏过,一路听到了不少有趣的高谈阔论。

既到院外,他刚下马车,只听街边吟唱声嘹亮。

“世人都道安京好,富贵荣华遍地找。地上满是金和玉,地下白骨掩枯草。”

“世人都道安京好,当朝一品满街跑。世族累作高台起,阶下寒门谁见了。”

“世人都道安京好,风流名士知多少。都想成名传天下,谁又比得江郎好?”

“世人都道安京好”

江时雨侧首,只见街对面的茶馆中,有个一身匪气的男人靠坐着吟道,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穿着文士青衫,也瞧着不像是学子,而是什么绿林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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