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2/2）

跑去哪里了？

五条悟皱眉，他少有地有事找伏黑甚尔，难道他留的是假号码？

“悟，给谁打电话呢？”夏油杰在五条悟旁边落座，将一根冰棍递给了他。

“家里人。”五条悟没说实话，他虽然大大咧咧但也没白目到那种程度，夏油杰因为伏黑甚尔的事情沉闷了那么多天，要是知道他没死肯定立刻杀过去。

不过……

五条悟眼睛一亮，杰杀过去也好，他还挺期待两个人打一架的！

“对了，给你看样好东西！”伏黑甚尔不在，五条悟索性拉着夏油杰就走，还顺便喊上硝子一起。

三个人站在操场上，五条悟突然朝夏油杰说：“杰，你用石头砸我！”

夏油杰满头黑线，悟是傻了不成？

“来啊！”

夏油杰照做，石头停在了五条悟的无下限外面，这并不让他惊讶，让他惊讶的是他伸手去摸五条悟，竟然可以摸得到。

这是……

“无下限的自动甄别！”五条悟十分兴奋：“我调整了无下限的功率，现在它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还能够自动判断是否需要拦截。只是很可惜，目前无法对毒素进行甄别拦截。”

五条悟很得意，如果伏黑甚尔再搞之前的阴谋消耗他的咒力可就行不通了，只可惜那家伙不接电话，没办法和他炫耀。

夏油杰一怔，显然没料到五条悟竟然又厉害了，这才多久？他的能力增长也太快了。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开着？”家入硝子却有些惊讶：“脑子不会烧坏吗？”

“所以我同时开着反转术式修复大脑！”

家入硝子：……

看着兴奋的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虽然他们早就知道五条悟是个天才，但也没想到对方能天才到这种程度。

动用咒力会损伤脑子，脑子却可以用咒力修复，以“六眼”的精准度可以避免咒力的浪费，咒力的输出几乎和五条悟生成的咒力持平，这也就是说……

“永动机。”夏油杰深吸口气，这也太厉害了。

“怪物。”家入硝子也不得不给出这样的评价。

五条悟很兴奋，一直朝两人炫耀自己的新能力，却没发现夏油杰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我今晚要回家一趟。”夏油杰突然说道，打断了五条悟的炫耀。

“回家？”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异口同声，都非常惊讶。

夏油杰的父母都是普通人，虽然说他们并非不关心夏油杰，但非术师与咒术师之间隔着一条天堑，他们从来都帮不上夏油杰的忙，有时候还会对儿子对着“空气”除咒的行为感到恐惧。

因此，夏油杰在加入高专之后就没有回过家。

“用不用我和悟陪你一起回去？”家入硝子有些担忧，虽然那是夏油杰的父母，但看夏油杰的样子似乎有些抵触。

“不用了。”夏油杰摇头，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就回去一晚上，明早就回来了。”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都没再说什么，目送夏油杰离开了。

……回家。

夏油杰一个人走在小路上，没有叫车，也没有召唤咒灵，孤独感慢慢将他侵袭。

“家”这个词汇，真的很让他感情复杂。

身为咒术师可以看到咒灵，但是非术师却不行，夏油杰很小的时候胆子还没这么大，不要说祓除咒灵，是见到咒灵就会逃跑的程度。

他会哭喊，会大叫，那个时候他的父母就会紧紧地抱住他，却根本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飞在空中的蝇头，吊在吊灯下面的低级咒灵，有时候他们吃饭的时候咒灵会爬上饭桌，从咒灵口中掉落的黏糊糊的液体会落在盘子里……

夏油杰无法忍受，尽管他的父母一直在安慰他，那对父母会带着他去看精神科，给他吃很多他不需要吃的药物，那段时间夏油杰的精神真的差到了极点。

他不是精神病，他不需要吃药，他从来就不需要药物！

终于，他被咒术高专的人发掘，他明明看到了同类看到了希望，那对父母却挡在了他前进的道路上。

读书？普通的学校？

那些和他这种咒术师有什么关系！

骗子学校？

会那样认为，只是因为他们是非术师罢了！

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看不到周围的咒灵，他们永远无法理解他的喜怒哀乐！

那一次，夏油杰和父母大吵了一架，跟着当时的辅助监督离开家来了咒术高专，他从未后悔过，甚至庆幸自己的坚决。

不知不觉中，夏油杰走到了家门口，白色的房门，陈旧的门牌号，就连房门上被年幼时的他涂鸦的小花都在，一切仿佛从未变过。

夏油杰伸出的手却顿住了，这一刻，他的心底涌现出了无法言明的恐惧感。

想逃避，要逃走。

“叮咚”，门铃被摁响了。

夏油杰身子一僵，怎么回事？他根本没有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