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针锋相对(2/2)
那些人的笔墨中描写自己的有好的,有坏的,她现在全然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顾家,陈家,白家,是那些曾经指责过她将矛头指向她的人,他们现在心里的罪恶感有多浓?
他们会不会因为她在国外吃苦受难,会不会因为她差点一命呜呼而感到罪恶浓浓?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不过来打扰自己的话,她断然是不会出现这样的心理,她断然是不会想着要去对付他们,让他们充满罪恶感,她从未想过。
一直以来,他只想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她只想在商场立足,别无它法,她疲于应付那些家庭关系,那些琐碎的事情。
可偏偏每天都有人来找她的麻烦,每天都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她,对她的生活指点江山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怎么去过活。
她都快要被这些东西给逼疯了,如果现在不反击,他觉得自己往后的生活的简直会暗无天日。
俞思齐将车停在门口,“进去吧!晚上我过来接你”。
顾言进办公大楼,俞思齐开车走人,刚拐过弯,一脚刹车踩下去。
对面一辆迈巴赫赤勒勒的横在车前,两个男人之间的厮杀就此展开。
白慎行坐在车前侧头透过车窗看着俞思齐,俞思齐打量着白慎行。
这是他第一次见白慎行真人、竟然是以如此玄幻的方式见面的。
在到汉城之前、他已经从各路人马中听说过他的名号、白慎行在汉城可谓是传奇般的人物、这样的男人绝对不能做敌人,不然、死无葬身之地应该就是说自己。
他昨天就在想着他跟白慎行两人会为了顾言的事情针锋相对,可是不想、白慎行竟然以如此强势的方式出场,很好、他喜欢这种感觉。
白慎行被老俞这两个字弄得提心吊胆许久、如今可谓是见到庐山真面目了,实属不易。
白慎行跟俞思齐两人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掌舵人,就算不言不语,双方用眼神交流,也足够将四周的空气冰冻三尺,何况他们今日是对手,是敌人。
于白慎行来说,老俞对他而言,就是夺妻之痛般的存在。
而俞思齐,仅仅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想跟这个城市的王者来厮杀一番,一较高下。
白慎行降下车窗、侧头对俞思齐道;“不知俞少将能不能拨冗跟白某聊聊。”
俞思齐嘴角牵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果然,没有小看他。
白慎行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因为暴晒而呈小麦色的皮肤、浑身充满正义感,周身围绕着宽大威武的气质。
“能认识俞少将,是我们言言的运气,感谢你在国外对他的照顾,”白慎行一上来就宣布所有权。
俞思齐一本正经的坐在对面,军人的坐姿。
白慎行这样的男人,表面温润儒雅,实则经历过商海浮沉,绝对不是一般男人。
两人坐在咖啡店,引得旁人纷纷注目,一个满身正义,显阳刚之气,一个温文儒雅,满身商海气息,两人的长相可谓都是极品。
若放在古代,白慎行是文。
俞思齐是武。
两人身上自带领导者、掌权人的气质,两人气质各有不同,但都是王者。
“应该的,”俞思齐淡然道。
简单的三个字、让白慎行放在桌下的手一紧、但是面上毫无波澜,王者过招、不显山露水。
“不知白董今日与我坐在这里、言言知不知情”,俞思齐端起面前的咖啡浅酌一口,望着白慎行道。
“很重要嘛”?
俞思齐浅笑、放下手中的杯子;“我能理解成白董不在意言言的想法嘛”?
白慎行搅拌着手中的咖啡道;“公道自在人心”。
“京都事物繁忙,俞少将还有时间来汉城看望故人,白某实属佩服”,俞思齐在京城的职位、不是一官半职,而是高高在上。
“心有所想、必付诸行动、白董过奖了”,俞思齐闭口不提自己与顾言的关系,也绝不让白慎行在自己嘴上套出点什么。
“早就听闻汉城白董入驻国际财富榜前几名,今日一见、白董担的起这个位置”,这句话、俞思齐是发自内心的,早在京都他就听闻过白慎行,汉城白慎行年纪轻轻凭自己的本事入驻国际财富榜、被称为最年轻的钻石五老五。
连续四年稳居前三,每年的财富值都在增长当中。
三十不到的年纪能有如此成就,全国上下都找不出几人。
“我以为俞少将应该知道、我白慎行这辈子最想要的不是财富名利”,白慎行漫不经心道。
这些不过都是附属品而已,不过都是在给人做后盾的附属品而已。
“白董莫要求人所难。”
“比起我求人所难、俞少将明知跟顾言不能开花结果,还要浪费时间、是不是更过分”?白慎行昨晚拿到俞思齐资料的时候,明显是被震惊了。
他想过俞思齐会背景显著,但是没想到、会是如此显著。
“顾言愿意”,就算我俩不能开花结果,顾言愿意陪我一起浪费时间,哪怕你能许她全世界,她不愿意,你也是白瞎。
俞思齐嘴角牵起一抹高傲的微笑。
白慎行内心深处风起云涌,俞思齐轻描淡写的话打破了他长久以来自欺欺人的心理,他愿意为顾言放弃全世界又何如?顾言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俞思齐不能许她未来又如何?她心甘情愿。
这就是差别、我愿意的时候、你是什么我都愿意,我不愿意的时候,你倾其所有,我都觉得恶心,是累赘。
顾言愿意?顾言愿意又怎么会跟你八年没有修成正果?
白慎行嘴角下压,一抹嘲讽的笑容挂在嘴角。
“俞少将就不怕祸及顾言?”
“白董想多了,”他假装镇定。
白慎行起身,扣住西装外套,“那便是我想多了,”他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
俞思齐起身,回握,“我也是。”
无形之中的较量,俞思齐多年从军,在手劲方面自诩是未输过任何人,能与他不相上下的人也没有几个,而白慎行,是其中一个。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看似是白慎行输了、其实不然,只有俞思齐自己知道,白慎行的一句话,短短的几个字、就将他击的溃不成军。
他不得不承认、白慎行是一个很好的对手,知道对方的要害、在对方没有耐心之前一语道出,然后转身离开,不在给你任何反击的机会。
白慎行不愧沉浮上海多余载,手段极为高明。
“哪怕是祸及顾言、她也有能力独当一面、以前的顾言、早已经死在洛杉矶了、这点,还望白董清楚。”
白慎行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随即转身、看着俞思齐道;“俞少将太小看敌人了。”
独当一面?就算是顾言能独当一面,他也绝对不会让顾言献身于危险之中。
“奉劝白董一句、得不到的东西、早点放手”。
“如果俞少将说的是顾言的话、那么很抱歉、除非顾言属于我,不然,她跟任何人在一起、我都会从中作梗,不死不休”。
最后四个字、白慎行咬字尤为清晰,他白慎行这辈子、已然是跟顾言挂钩了,除非顾言这辈子属于他,否则、无论顾言跟谁在一起,他绝对是对方强有劲的对手,不死不休。
要不好过,大家一起,要好过、大家也一起。
白慎行坚定的眸子深深的锁在俞思齐身上,俞思齐多年政坛漂浮、更何况、在京都那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权贵,他自祤年长他们的、又有多年政坛经验,断然是不会被一个小辈给震撼道的。
可是今日与白慎行交锋、他深刻相信许攸宁说的话,白慎行这辈子绝对不会放过顾言,要死、他们一起死,要活、他们一起活。
“奉陪到底”,俞思齐气定神闲道。
他只是欣赏白慎行而已,但是也清楚的记得,自己的队伍在哪里。
“只怕俞少将没时间跟我玩你追我赶的游戏”,这一点、白慎行相当肯定。
“如果对手是白董的话、我愿意花费时间”,俞思齐淡然的看着白慎行道。
白慎行点头、离开,对于俞思齐、是敌人,但不得不说、是一个历练的好对手。
他自然会珍惜的。
俞思齐站在咖啡厅,看着白慎行自信昂扬的离开、不免心中微微诧异,这样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苦守寒窑八余载。
白慎行自行显然是有备而来、开口直接道出了他的身份,聊了不到两句直接点名主旨,在他觉得要完胜的时候,直接戳重点。
白慎行这样的男人在谈判桌上绝对是一把好手、能掌控人心、如果今天换作任何一个人,绝对会被他三言两语给击败。
白慎行初见俞思齐、只觉得头疼无比,顾言给他找的对手竟然是这么棘手的一个人物,他甚至在想、这丫头在国外是不是尽挑着有身份背景的人交往?
俞思齐那样的人也是她能惹的?
他甚至极度怀疑、顾言在国外遭遇的不测、甚至有一半是因为俞思齐。
并非他推卸责任,是俞思齐的身份太容易树敌。
他头疼顾言给他找了这个一个够味的情敌,同时、也很庆幸,这个人是俞思齐,俞思齐这样的男人,做对手、应该会很刺激。
白慎行拥有狼的嗅觉跟敏锐,遇上强有劲的对手会很兴奋、哪怕这个人是情敌。
从顾言开始宣布他的时候、白慎行就知道、自己在顾言这里已经输的一塌糊涂一败涂地了,甚至一点胜算都没有,他知道、昨晚政府大院发生了一场家族之间的战争,战争的缘由就是顾言,若是换作以往,他肯定会过去的。可是现在、他已然自顾不暇,他需要顾及顾言、又要会会俞思齐这号人物。
顾家的事情、他已然撒手不管,不管顾言跟顾家有没有任何关系,这辈子、都只能属于他白慎行。
白慎行一路驱车回麦斯,许赞早已迎在门口,“顾小姐那边好像有所动向、但是不太确定,您要看看嘛”?
许赞早已知道,这个看似铁面无私,不为利益所动的男人,对顾言是掏心掏肺的,顾言初回国,就已经震惊的他不能言语了。
往后的相处当中、他知道,顾言跟白慎行两个人,如果不能在一起的话,绝对是一个黑吃黑的存在。
顾言有手段,白慎行更甚,从gl看的出来、从她架空风临也看得出来。
顾言这样的女人,一般人驾驭不了,但是白慎行这样的男人,一般人他看不上,更何况、他等顾言等了八年,幽幽的、他回想起白慎行读大学时期跟人说女朋友自爱国外的事情。
原来、女朋友是在国外,只是、不在属于他。
昨天、看见他在汉大那么孤寂,无依、不知所措的模样,他竟然对这个有着亿万身家的男人产生了怜悯之心,既然会觉得他可能,这八年、他稳扎稳打、用尽手段有了如今的地位,可是他发生、这八年,他从未会心的笑过、原以为顾言回来就是救赎,却不想、等着他的是更残忍暴戾的凌迟。
他心爱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所有权,宣布主导权,他、什么也不是。“送过来”,他脱掉灰色西装、甩到沙发上,关于顾言的所有一切、他都要亲自过问。
许赞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退出去。
他知道徐清浅暗恋白慎行整整五年之久、可是比起白慎行爱顾言、真的不算什么了,青梅竹马十一年,出国八年,近二十年,二十年的时光、人生有几个二十年,一个人只有一个一生、他怎能慷慨赠予不爱之人。
理解。人一旦有了感情,就窝囊得不行,你说要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实际就算你醉到黄昏独自愁,如果那人伸出手,你还是会跟他走。
此刻的白慎行深有体会,哪怕顾言带着个男人到他面前晃悠,秀恩爱,他气的要死,吐血三尺。
恨不得将她身边的男人拉过来千刀万剐,恨不得剖开顾言的心看看、那里面到底有没有他的位置。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特别是在面对顾言的时候,可是此刻、他内心云朝汹涌,竟然没有半分想要去找顾言当面质问清楚的冲动。只要一点有关顾言的风吹草动,他都会忍不住去关注,去关心。
生怕她受委屈,受伤害。
麦斯从昨天开始就整个笼罩着一阴森的气息、这股气息不是来自别人的,而是来自大boss。
许赞在心里将顾言全家上上下下问候了一下千百遍,自从顾言回来、他们时刻得关注着老板的情绪,一直以来以稳重自持的老板,也会有情绪波动,降下祸于人的地步,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这种情况貌似还要持续许久。
此刻、麦斯会议室里,白慎行犹如地狱阎王一般坐在尽头,睥睨着一干下属,在手下做报告,他面上毫无波澜,只有许赞知道、他的内心是怎样翻涌成灾,海平面看似平静,你永远也不知道底下是怎样的暗潮汹涌。
“你来说”,白慎行抬起下巴,示意坐在一侧的许赞来接着做报告。
他叫苦连天、白慎行犹如阎王爷,审判着刚刚底下的犯人,让他们一个一个的通关。
许赞一脸忧桑、我知道顾小姐惹着您了,可您也不用化悲伤为动力啊,我们这群人都苦逼死了,他现在就想着有个救世主来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可是显然、这件事情、只能想想,解铃还须系铃人,顾总可没那么好心关他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