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爆更二(1/3)
顾江年不依:“你先回答。”
“是我情绪不对,我道歉,”姜慕晚低头、也算是勇于认错了。
可顾江年似乎对这个道歉方式并不满意,冷冷甩出两个字:“敷衍。”
他若是惹了姜慕晚,这小泼妇一定会想尽办法讨回去,可一旦角色对换,除了敷衍还是敷衍。
这场争吵止于此,说姜慕晚怂了,实则也不为过。
方铭进来时,顾江年手背上的血已经凝固,而姜慕晚脸上衣服上全是血迹,不用想都能猜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身为外人,没资格说什么,面色凝重的望了眼顾江年,心想:又是个不要命的存在。
吵闹过后,是平静。
慕晚换掉了满身血迹的家居服,也睡不着了,行至顾江年身旁,将他身后的靠枕往下放了放,轻声道:“你睡吧,我去书房。”
“三更半夜的去书房干嘛?”顾江年面色不悦,冷言冷语道。
“回几封邮件,”她开口道。
顾江年未言语,但紧拧的眉头无疑是告知姜慕晚,他此时,心情极度不爽。
“你病了,我恨不得24小时守在床头,分秒不眨眼的看着你,轮到我,你就这么敷衍?”
姜慕晚一愕。
望着顾江年愣了半秒,随后,点了点头,似是有些无奈:“不去、不去、不去了行吗?我陪你躺着。”
你是大爷。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让我疯了没好拉着你去吃烧烤呢。
四目相对,二人无言无语,姜慕晚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瞅着顾江年,屋外的蛙鸣声都被窗户隔绝在外。
不言不语的、瞅的顾江年有点心慌。
“盯梢?”男人冷冷询问。
姜慕晚动身,往床尾爬了爬,寻了处离顾江年最远的地方坐在被子上,望着人,一本正经道:“顾江年。”
“恩?”他语调微扬,带着些许询问之意。
“根据《继承法》第十条,遗产按照下列顺序继承:第一顺序:配偶、子女、父母—————”姜慕晚当起了科普大使,给顾江年科普起了继承法。
而躺在床上的人有种不祥的预感,望着姜慕晚,微微拧了拧眉头:“你想说什么?”
姜慕晚缓缓伸出掌心,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着数了数,扎心道:“如果你出了任何意外,你的车子房子公司,是不是都该到我名下来?”
顾江年:……………
“所以你想气死老子好继承遗产?”
姜慕晚点了点头:“是这样想的。”
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毫不避讳。
顾江年看了眼看了眼坐在床尾的姜慕晚,也算是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爬到床尾去:“所以你爬那么远是怕老子弄死你?”
姜慕晚不吱声。
顾江年抬手,落在眼帘上,掌心朝外摆了摆:“滚滚滚,你去书房,让老子多活几年。”
“我不。”
男人将眼帘上的手拉下来,望着姜慕晚没好气道:“你不什么?”
“我要盯着你咽气,继承你家产。”
“姜慕晚—————,”咆哮声在卧室里响起,惊得候在起居室的兰英于方铭浑身一颤。
姜慕晚秉着你让我陪着你,我就想尽方法气死你的态度把顾江年气的够呛。
气的顾江年脑子嗡嗡响。
五点、天色蒙蒙亮,姜慕晚栽倒在了床尾,睡的迷迷糊糊的。
而顾江年的水仍旧没吊完。
夫妻二人歇战,一人在床头,一人在床尾,都迷迷糊糊的半睡着。
五点半,顾江年隐隐觉得有响动声,微掀开眼帘就见叫姜慕晚闭着眼又爬了回来,且在他身旁,摸索着将他胳膊扒拉出来,寻了处舒服的位置躺了进去。
顾江年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且扯了一旁的被子过来盖在她身上。
而此时,正进来给顾江年拔针的方铭恰好将这一幕收紧眼底,心头微微一颤。
颤的是外界传闻心狠手辣的二人实则都有温柔的一面,只是这一面外人看不见罢了。
姜慕晚摸索着回来扒拉顾江年胳膊的举动,看似平常,实则是习惯,是信任。
而顾江年,顺势将自己的胳膊伸出去,亦是习惯也是宠爱。
一介富豪,能做到如此、也是不易。
七点半,慕晚被电话铃声吵醒。
那侧,邵从的声响传来:“华亚把你昨晚在地下停车场见她砸晕的消息给了报社,上了晨间新闻。”
她没睡醒,脑子有些懵。
但对于邵从的只言片语还是听的清的。
看来,唐迟还是没有那个本事让华亚回去。
“昨夜事情都处理干净了?”慕晚拿着手机半趴在床上,手机放在枕头上,双手撑着脸面,一副没睡醒又脑子疼的模样。
“都处理干净了、罗毕部队出身,很有一手,”邵从道。
“联系唐迟,把昨晚的照片发两张给他看看,让他花钱买底片,”姜慕晚冷冷开腔。
“多少?”
“让风控部的人估算一下股价下跌的损失,我们亏多少就让他补多少。”
“唐迟若是不愿意呢?”
“他愿意的,”姜慕晚极其肯定。
那些肮脏污秽的照片一旦散发出去,毁的可是华亚一辈子,唐迟但凡是有点良心,还想着华亚坐在亚唐合伙人的位置上,都会出这个钱。
更何况,她还有二心。
一旦职业经理人和自己的东家搞到一起去,那么华亚这辈子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而她毁的还不仅仅是自己,更是半个亚唐。
“老板准备放过华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是往后我们回到首都,华亚还处处跟着我们做对,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存在既有道理,”一个行业如果一人独大,那么所有的困难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她一人,若是有第二人来分这杯羹,分这杯羹的人不仅可以拿到甜头,还可以替她挡去过半的灾难。
亚唐存在有亚唐存在的道理。
姜慕晚懂,唐迟也懂。
这也是为何,在首都,她明明有实力与能力弄死亚唐,却一直让他们存在的理由。
晨间新闻再一次将华众姜慕晚推上了顶楼。
她站在这个风声鹤唳的环境里,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谩骂声音质疑声。
姜慕晚不用看新闻都知道,她现在处于何等环境。
那些人,恨不得用口水将她淹没,恨不得直接凭一己之力将她送到法庭制裁了她。
好似她的存在就是污染环境。
肠胃炎,来的快,去的也快。
顾江年睡了一觉起来,好了大半。
神色好了许多。
她将收了电话,男人贴着身子过来,搂着她轻轻蹭着,嗓音低哑:“去公司吗?”
“不去,”她答,言简意赅。
吵吧,闹吧,任由外界狂风暴雨平地起,她自岿然不动。
即便是泰山崩了顶,澜江水淹了c市,她该睡觉还是睡觉。
顾江年这日,难得的也告了假。
他的告假状态永远都是人在家,电话不离手。
姜慕晚早已习惯。
中午,付婧拿着东西急匆匆过来,见姜慕晚站在空调低下,贪凉的吹着冷风:“关于宋家的不实报道都拦了下来,如你所言,华亚确实也跟电视台说了宋家的事情,但电视台压下来了,不敢发,只单独就华众做了报道。”
兰英倒了杯谁过来,付婧端起咕噜噜的将一杯水灌了个彻底:“还有、邵从让我告诉你,唐迟来了,想见你一面。”
“什么时候来的?”
“连夜、”付婧告知。
“告诉他,钱到位,万事好说,”唐迟为何而来,她比谁都清楚,商人,讲究利益,也要有自己的行事作风与法则,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白,”付婧点了点头。
“姜临去公司了?”
“去了、这等好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是用屁股想都能想到的事情。
姜慕晚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上帝欲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不急,慢慢来,有的是机会。
此时、c市某酒店套房内。
正在进行一场争吵,华亚看着站在跟前的唐迟,面色及其难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此行来这里的目的是规劝,我劝你不用做无用之功。”
唐迟望着华亚像极了正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你一定要分个胜负?分出胜负与你而言有什么意义?是能让你多活几十年还是能让你死后得道升仙?”
唐迟望着他,怒火冲天。
“不能让我多活几十年,也不能让我死活得道升仙,但最起码能给我这十来年的职业生涯一点安慰。”
华亚始终不觉得自己并非不如姜慕晚,她姜慕晚能坐到现如今的位置上,靠的是家族。
一个靠家族霸占了高位的人她怎能对她服气?
唐迟面色沉重的望着华亚:“你始终觉得姜慕晚能坐上高位靠的是背后的家族势力,但你不承认的是,她确实比你有手段有本事。”
“一个有能力有手段颠覆家族的女人,却让我们站在首都跟她分羹,你想过什么没有?”
唐迟始终觉得姜慕晚的手段不仅仅是如此。
靠家族?
她若是真想靠家族,就该去走军工业,而不是走控股。
“承认自己不做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丢人的是你明知道我自己不足,却还在自我欺骗,不去面对事实。”
“唐迟------,”华亚的怒吼声打断了唐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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