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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天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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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太久没有回应会引起注意之前,方锦湖低头应是,让薛瑜回过神来。

少女聚焦后的眼瞳一片清明,“好了,早些去休息。”略带一点漫不经心的调子,方锦湖抿紧了唇,“殿下。”

薛瑜诧异地看着他跪倒,脸色一片雪白,声音近乎祈求,将头颅低到了她脚边,发梢铺开,盖住了绣着云纹的袍角,“殿下,臣也愿为您领兵。”

“啊?”

薛瑜飞快回忆了一遍,自己刚刚的确只是走神思考了一瞬,而不是说了什么会让下属争锋内卷的话。

她惊讶的回应,听在方锦湖耳中与否定相近,让他猝然抬头。

阴暗又残忍的破坏欲如浪潮般打来,从下午开始爆发的头疼一点点啃噬着他的理智,忽远忽近的耳鸣中他定定看着少女浮着浅浅疑惑的双眼。

他承认他不擅长这些,保护与建设的词汇从不在他的脑中,他学的只有打压异己和权力倾轧。在过去的时光里,方朔教过他许多,但一个心有不轨的臣子,选择的道从不会是坦荡阳谋的帝道,他自然也学不到。

新城不够好?

那就让人只看得到这里,断绝沟通的可能,让人承认它是好的。

担心国别不同局势复杂,请来的人难以听话?

那就用危机和挑拨逼迫他们低头,只需要选择一个最听话的。

肮脏,残忍,冷酷无情。

就像他与薛瑜的不同。

但当看着旁人与她相视一笑,为她献上忠诚,分明她才是那个与他最不同也最相同的一面,能做的却越来越少。他可以陪伴,可以照料,就会想要更多。他止不住地焦灼,想抓住些什么,又在对自己的提醒下冷静。

薛瑜像一根线,拘束着他,让他不要成为食日的天狗。

方锦湖的逼视存在感极强,与过去见到的他有些不同,危险的气息弥漫,浅琥珀色的眼瞳中狂风暴雨,收敛笑意,锐利冰冷似刀锋,让人毫不怀疑伙伴或上位者说错一句话,就会被他阴鸷地笑着折断喉咙。

——如果他眼尾没有发红,嘴唇没有颤抖,伏在地上的手也没有攥成拳头的话,的确是这样。

似乎是从让他去追观主后,他就有了些改变。猛兽臣服,的确很能满足人的征服欲,但对自己有没有王霸之气心里有数的薛瑜知道,他不过是为了看到更有趣的未来,对成为担负起民生责任的主君毫无兴趣。

薛瑜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只当是最近给他养伤的时间,把人闲出屁来了。

想想也有道理,习惯折腾、去追个观主都能玩得很开心的方锦湖拘在自己身边,整天都是端茶倒水的轻省活计,整理情报和手稿也只是随手一做,约莫就是给鬼头刀打上蝴蝶结让它来切小甜点的程度吧。

方锦湖是美丽的,以前顶着他的脸时薛瑜就知道这一点,但看着他咬牙切齿的同时眼睛发红,忍耐着什么却没有暴起,只是跪在这里,浑身上下写满了失落与委屈的模样显得太过可怜了。

他或许自己觉得自己很狠厉,但凤眼大美人她不知道是什么,下雨天追着主人跑的大猫却有一只。

皮毛湿透,跌跌撞撞追在雨中,不时踩一脚泥坑,凶巴巴地瞪着眼,发出的声音却嘤嘤像是撒娇。

凶,也乖,乖到甚至让她生出了几分恶劣心思。

但现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表现,初次驯兽的薛瑜只能将这种反应归结为野生的变回家养的的过程。

少女注视着他的眼中从疑惑转变为了笑意,方锦湖嘴角抿紧发白,让自己看着更可怜一点,只是口中说出的话与表现出的气质截然不同。

“我的武艺可以教给他们,现在三个统领都打不过我,我可以做入草原或黎楚的一支奇兵,像太平道,他们都能乱了齐国,我也可以……”

少年人咬过的唇起初发白,很快变得殷红一片,薄唇也稍显饱满,看起来像一朵靡丽的花。他努力说着自己的优势,他或许自己不觉得,但越说越语无伦次,像一个迫不及待将自己所有展现出来的末路穷途的赌徒。

薛瑜从声音里能感受到方锦湖不稳的情绪,想起秦思反复嘱咐皇帝的不要大喜大悲大怒,怕再逗下去让方锦湖发病,没忍住笑了,伸手按住他肩头,“你在胡说什么啊?”

方锦湖停下了,张了张嘴,垂眼敛去眸光,告退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猜测着他又在胡思乱想,薛瑜一边感叹着系统那么多道具,为什么没有一个能听到他在想什么的道具,一边清了清嗓子,“三个统领各领一千人,本就有你一支队伍的啊。”

老板欺负想要主动加班的员工,那也太过分了,还是让他加班比较好。虽然薛瑜本就打算好了到东荆把人放出去玩,但看着方锦湖从失落瞬间转变成惊愕的神色,还是很有趣的,这让她忽略了是自己忘记说明安排这件事。

“剩下的一千人得去到东荆自己招,你也只能做副手。不过陈关要打理情报这些,指挥和训练权都会给你,只是挂个名字。”

薛瑜耐心解释,伍九娘领兵又招了许多女兵,已经够在朝臣们纤细神经上蹦迪了,方锦湖没有军功,直接空降做统领不是不行,但未免太扎眼了些,对于一支会被放出去扫荡的队伍来说,关注度绝对是多余的存在。

“或者你换上男装?都随你了。”

被突然点明了之后安排,刚刚的作态就显得有些尴尬起来,薛瑜看着方锦湖像是梦游一样站起身行礼告退,出门时还被裙角绊了一下,等人走了,才无声大笑起来。

笑够了,也快到了休息的时间,桌面的杂物是方锦湖收拾过的,不需要再管,薛瑜起身欲走,忽然看到灯下的地板上有一片暗影。

仔细看是一滩暗色,尚湿润的血迹。

她能肯定,之前这里并不存在血痕。

有时候方锦湖总是能让人怀疑他是受虐狂,没伤都要搞出点伤来。薛瑜不太放心,出门问守在这里的侍卫方锦湖去了哪里,准备好洗漱间就等着送殿下去的侍卫愣了一下,还是按下了表现自己的冲动,老老实实回答,“女史回屋去了,臣去唤他?”

“等会我去寻他。”薛瑜觉得让方锦湖先醒醒神,再去找人看又折腾伤了哪里比较好,不然他再多点伤口就糟了。上次生气时让对方伤口裂开了的事,薛瑜可还记得。别的不说,秦思牌金创药管够。

不得不说,薛瑜对方锦湖还是了解的。观风阁楼上方锦湖独自一间,隔壁住着流珠,从薛瑜辨认他态度有些转变,手下人也都各司其职忙碌起来后,她就撤了流珠时时刻刻的盯梢,流珠不累,她都累了。况且,到底是一男一女,总得给流珠留点私人空间。

装潢简单的屋舍里方锦湖赤着上身,拉开包扎的白布,之前不小心用力过度掐破的手心按上去就是一个血印,他却不知道痛一样,眉头紧锁,神色阴郁。

忍耐头痛本是多年习惯了的事,只不过在薛瑜身边,或许是喝到了对症的药物,之前的发作都相对减轻,扛过发作期也变得容易了起来。只这次是个例外,方锦湖说不清是因为情绪,还是因为卷土重来要连着之前减轻的部分一起疼,让人格外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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