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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女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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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

皇帝挥手止住还想劝薛瑜的几人,薛瑜听他同意,这才松了口气。在刚刚的沉默里,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要怀疑皇帝是不是想捧杀她了。

止住了越来越离谱的夸奖声,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政事堂内,皇帝一锤定音。

为神射队伍皆记一功,其中以领兵骑尉与最后射出定战局的一箭的薛琅为首。沧江关守将虽不记功,但也同时进行表彰,益州山民们则赐了金银,送归益州。礼部的人被拉来旁观草拟文书,等用了印,将跑一趟沧江关宣旨。

这些都只是好处理的部分,皇帝开了口,也没什么争议。旁观的薛瑜估计了一下这笔功劳落到薛琅头上恐怕不多,只够升一级。

小少年离开京城时期待过的以功抵罪,最后还是难以实现。护住钟昭仪尚够,但对于谋反的罪名板上钉钉的钟大钟二,泼天的功劳大约最后也只能留个全尸。

众人提议时皆避过了敏感的伍家将领该如何处理这一点,伍氏女所谓“大义灭亲”,旁人是不敢说的,也只有薛瑜能说出来,还被皇帝轻易点了头。然而兵部大部分人与庄骁等人走后,对留下的臣子们,皇帝显然不打算让他们躲过去,下一刻,叩门声响起,新的消息送到了皇帝面前。

来自伍明的自请卸任任皇帝处置的请罪书,和益州郡太守的请罪与查案解释一同到来。

皇帝:“伍氏一人领兵叛乱,一人阻止,众卿如何看此事?”

被新叫来的韩尚书令眼观鼻鼻观心,和兵部尚书站在一旁,好像只是来做个吉祥物,其他人犹豫片刻,有人甚至往后扫了扫,试图看看薛瑜是什么神色。

在皇帝不耐烦催促之前,两派观点成形。一者要诛杀伍氏一族,一者站在伍家这边,却不敢说出来不杀,而是勉力进言请皇帝多多考虑伍氏多年为国的情分。

吵了两刻钟,皇帝开口:“伍正一众,受钟氏假传圣旨欺瞒,虽有内情,但私调军卒、滥杀百姓等行,其罪当诛,押送入京,定案皆斩。其余人等,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或受蒙蔽,或受牵连者,各受军棍三十。镇西将军伍明,削爵一等,此役西南山民有功,允百人成军,并入西南守备。”

“另有益州郡守,贬官一等,暂代益州郡诸事。于屠寨案上,若能查清,允他借益州驻军,便宜行事。”

一连串的处置,让政事堂内众人神色各异,老态龙钟仿佛压根睡着了的韩尚书令这时第一个起身施礼,“陛下宽宏大量,乃仁君也。”

被留在政事堂内的部分士族面皮抽搐,恍恍惚惚间想起半年前,他们私下说起时,皇帝还是不折不扣的暴君。

但看看自己身上的官服,谁都没说出疑问,而是一起拜倒。

伍正身死,伍家就剩下伍明一脉,伍家二郎重伤,能扛起军中的只有伍明长子,再破格提拔山民入军,本就有些矛盾,之后山民在西南军里绝对是闹出事端、盯着伍家的第一人。一捧一压之下,皇帝的手腕可见一斑。

旁人畏惧于皇帝对曾经同袍的处理,薛瑜却读出了他的宽宏。伍明和韩北甫,一个是全军统帅,一个是当地最高政事长官,伍正闹出来的事,他们俩都难逃失察之罪,但最后只是明面上降了职,杀了罪人,没了面子,里子却还在,算是优待了。

薛瑜揣摩着皇帝的思路,感觉没有什么遗漏,就转向了韩北甫传回来内容里,查案发现的蛛丝马迹。

根据韩北甫的调查,伍正滥杀百姓为真,但只有一寨,而非在上一份战报里看到的伍正屠八寨,下山的山中重要人士和其他寨子,并不是伍正的手笔。他在抢到圣旨后,领兵为来客报仇,随后便急急回去,取兵权了,完全没有再派人去杀人的时间与动机。根据韩北甫的总结,除了那一寨,其他全都是在山林边缘,表露出向朝堂靠拢的寨子,疑有内情不明。

会是谁?这样不遗余力地试图将伍家置于死地,把西南搅乱?要拉稳山民仇恨,又要除掉靠向新来郡守的山民,薛瑜猜测和钟家有关,钟家必然在西南有所经营,不然也拿不到那么多来自西南的毒蜂。没准当时伍正拿到圣旨的两拨人,本就是一场做戏。

正想着别的,薛瑜忽听有人道,“陛下既言伍正私离驻地之事,伍氏女私调军卒,是否也应为罪?”

薛瑜提起了心,就听兵部尚书谨慎道,“伍氏女虽有罪责,但也传信沧江,定其有罪,恐伤人心。”

新的争论开始。

伍九娘调兵有罪,但只调了五百人,其他人都是山民“主动助拳”,考虑到戴罪立功,判断在两可之间,强行定不了这个罪的。她之前有军功虚职,无实职在身,领兵五百本也在可容许的范围内,吵着吵着,风向直接从要不要处罚,变成了戴罪立功后该不该授予她这个实职。

毕竟,散官虚衔是来自军功,正式计算的话,怎么也得有个身份在。可问题就在于,伍九娘是个女子,女子领兵,女子入朝,不算上实际大多跟着后宫做事的女官们,这可就是第一例。

“女子相夫教子、读书习武也就罢了,岂有领兵入朝之理?若皆不司天职,何人料理家事?”这是歧视的。

“军中皆热血儿郎,以女子领兵,恐难以服众。且女子天性柔弱,领兵在外与男子相异,处处需避讳。风餐雨露,何其辛苦。既有功于朝,陛下赐命妇身份以示荣耀便是,何必如此?”这是觉得麻烦,不想生事的。

薛瑜听了一会,瞥见坐在上首的皇帝始终神色淡淡,起身施礼,“诸公所言皆为朝事考量,只是对此事,小王却有些想法。不知可否听我一言?”

争论声慢慢停下,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的男人们都望了过来。薛瑜声音平稳,“我于农具等事上与他人有些许发现,皆受陛下赏赐,私以为,陛下之意为于朝有功,便应封赏,以告天下英才。伍氏女在秋狩取了比武第二,武艺上在年轻一代中可谓英才,诸公所虑不过是恐军中难行,何不将此事交于伍氏女来处理?”

“若伍氏女能从各州招满兵卒,足以成军,愿投于她麾下的,定不会因女子之身闹出事端,诸公所虑不就迎刃而解?”

“……?”韩尚书令耷拉着的眼皮抬起,望了薛瑜一眼。

薛瑜的话,让轻视女子,或顾虑重重只想给点赏钱打发走人的朝臣们觉得实在是妙计。

各守关将军每年募兵,冲着他们来的都是游侠儿或者听闻武勇事迹的少年郎,伍九娘名不见经传,又是个女子,怎么可能招满兵卒?他们只盼着伍九娘迎难而退,或是被难倒后,让天下人瞧瞧结果,免得再出这样的乱子。

但妙归妙,谁心里的小算盘都没停下来。

“襄王殿下此言甚佳,军中父子齐上阵,本是佳话。但往往是领兵一地的将军分权予子弟,以保平安无虞,但伍氏女若招兵,此兵当归西南兵卒,还是单守一城?”兵部尚书迟疑着提出这个问题。

在他想来,即便伍九娘真招到了兵卒,领兵在外,又不是直属于禁军,哪有城池给她守?女子本弱,将军都要看军功说话,手下来了这么一个弱女子,还不得耽误升迁?除了她父兄,又哪有人愿意做她的上司?

就像陆家父子,陆老将军守梁州,长子被丢去了苦寒的止戈城,连通信都要跑许久,免得两边掌着兵权的人相互串联勾结。而伍家刚被打压,再并一队伍九娘领的兵进去,那到底是打压还是抬身份啊?

兵部尚书已经考虑到该怎么招兵、如何驻扎等实际操作问题,但当其他人意识到会让伍家权势扩张后,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开始想要制止这件事。

前面还只是攻击女子身份,认为伍九娘不行,当她说出可以尝试的方案后,后面直接转为了恐伍氏有不臣之心。伍正闹出的事端,对伍家上下的名声影响实在不小。

能被皇帝留下来的大臣,都不是太过保守的性格,没人会提没有先例可以参考这种事,而是认认真真地为着伍九娘该不该入朝吵架。

但究其根本,按规矩看,有了官位,领了兵,就该有机会,去守一城或是入其他将军帐下效力,只不过伍九娘是女子,就要被反复质疑。

薛瑜有些庆幸,现在伍九娘没站在这里,不然她真的挺难猜测,听到这么多否定后,伍九娘还能不能坚持有领兵的念头。

她看了看毫无阻止意思的皇帝,“诸公所虑,正巧让小王想起一事。我于东荆封地,该有三千亲兵,如今尚只招到了一个零头,也缺些得用将领。伍氏女之功折作实职,约能领一千兵卒,既其无处可去,若她能招够人数,做个亲兵统领应当也不会影响什么?”

“这……”

眼色在政事堂内乱飞,这个皮球本就是薛瑜造出来的,如今她主动要接手,算是解决了一大问题,但想到薛瑜的身份,难免让人犹豫起来。

钟家已倒,看这样子,四殿下也不会有什么动向,襄王继位是他们飞快意识到的事情,伍氏女做了襄王手下亲兵统领,光亲近就不是旁人可比。前几代齐国帝王身处军中,同袍兄弟们皆手握重兵,薛瑜虽是个异类,但也有例可循。等到以后,如今的亲兵统领,不就是明日的护国大将?

想到此处,懊恼没有早点攀关系或是介绍自家子弟的心思,一时浮成一片。

不过……都到这个份上了,襄王还要去东荆?难不成是他们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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