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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相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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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支管钱粮土地,油水足,人也懒,来混日子的世家子更是不少。虽然比起其他衙门数量少些,至少世家子也的确会写会算,逼急了还能做些事,但他不过小地方推举上来的寒门,哪能天天和世家豪绅们对着干?有幸被陛下看重拨来管度支一部,管了这么些年却收效甚微,只能指望一下身份高又对度支数术有天分的三皇子了。

他的威胁根本没有吓到人,有人笑嘻嘻凑过来,“乔公,气大伤身,你看,我们这不是帮你骗了吗?”

“什么叫骗!”乔尚书气得脑门蹦出青筋,要不是有这些祸害在,他跟三皇子说的都会是真的!

“阿嚏!”远在太常寺的薛瑜猛地打了个喷嚏,她看到路过被喷嚏声吸引盯住自己的太常卿,慢慢把姿势恢复成揖礼的模样。

有了乔尚书的友情支持,薛瑜在太常寺的训练日子并不算难熬,只是加上早上的练武,一度梦回大学军训日常。

好在还有几乎能当半个秘书助理用的流珠为她忙前忙后打理琐事,如今清秋宫旁边的小院不再毫不起眼,贵妃不敢再限制薛瑜的吃食,以至于薛瑜一天加上甜点能吃四五顿,吃好喝好,没两日就感觉好不容易有些弧度的肌肉又变回了肚腩,只能痛定思痛再次控制起食量。

殿内省与太常寺建在皇城外城两端,每日傍晚薛瑜结束礼仪训练出门时,总能看到乔尚书从对面过来要出宫。受了对方援手,又是未来的顶头上司,一来二去两人熟悉起来,乔尚书聊度支部新用起来的账目表和部中日常趣事,薛瑜聊痛苦的礼仪训练,氛围倒也融洽。以至于还没有进入度支部,薛瑜感觉自己就对未来工作有了大概了解。

等她累过前两日的训练,腾出手去查看宫外肥皂铺情况时,却意外发现清颜阁运转良好。简单的几种香味肥皂都已经做好在晾干,上次找唐大匠定的新一批肥皂盒子和两架风扇也到了,纸面上记的一笔笔账目清晰极了,甚至阿白还谈下了隔壁香铺的特定香料独家供应,价格公道、质量过人,是再好不过的一笔生意。

“可以啊,阿白比我想的还要厉害。”薛瑜夸了一句,阿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账是牛叔帮我算的,我老是差一点。”

又说了几句铺子现况,见阿蒲过来,阿白赶紧去接班招待客人。他和喜儿一高一矮,眉清目秀十分讨喜,旁边端水送物的孩子们虽然瘦弱了些,但个个精神十足,站在铺子里是一道靓丽风景。

“东家,我也有事要告诉你。我觉得,有笔大生意可以做。”阿蒲抢着跟阿白表现,见薛瑜表露出兴趣,快速说起之前何期来时提起的“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麻纸包,里面还剩下些墨绿色的碎屑,呈给薛瑜,“何郎君说,这是他家自家产的,在梁州有好大一座茶山,每年能赚不少。我去打听过,茶起自楚地,但似乎出产量少,做得好的茶很少,被东市食肆奉为至宝,是件风雅事,我们既然给客人歇脚,不如也以茶待客……”

见薛瑜不说话,他越说声音越小,说的最后已经声音发颤,紧张地看着她。先前是他负责接待的何期,这件事他反复思量后才拿出来与东家说,难道,是他的想法不对,东家并不看好?他真是太没用了些。

阿蒲一点点变得沮丧起来,薛瑜忽地笑了,摸摸他的脑袋,“你说的不错,我写个帖子,你或者阿白帮我跑腿送去何家。对了,他不住在他留下的那个地址,应该是东城哪里,去打听一下。”没想到喜儿来了后能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改变,阿蒲说话都显得文绉绉起来。

“好!”阿蒲高兴地应下,跑去拿了纸笔,等薛瑜写信。

阿蒲说的茶室其实之前在苏禾远那里喝到茶的时候薛瑜就考虑过,但当时另寻供应去折腾一摊子事不大方便,就搁下了。如今何家自己送上门来,不去问问,多握一条能赚钱的路子在手上,着实可惜。

何期自称来自梁州,书中出现过的豪商重臣里没有一家姓何的,应当是旅居安阳城在寻找能更进一步的机会,却没有抓住之后的朝中风云,或者提前折在了哪家手里。

梁州与安阳城所在的雍州被群山相隔,虽是西齐自诸侯王起家的根本腹地,但因山路崎岖,政治与经济中心已经转移。何家既然自己有茶田,又能宠出何期那样大手大脚的孩子,想必是地方豪绅。茶又是楚国风潮之物,并不愁卖,只是全都要跟着楚国的风潮走,没有自己的出路注定要低楚茶一头。那么,她能打动对方的除了身份,大概只有制茶的思路建议了。

想到这里,薛瑜略略写了几笔改葱姜盐茱萸一应俱全的茶粥为清茶或盐茶的思路,又提了一句制茶可以尝试别的方法,让方案看起来似乎可行又明显有阻碍在前,作为敲门砖的糖衣炮弹。最后注上将择一午后上门拜访何家家主,落笔封信,薛瑜将信交给阿蒲,“关市了再去,小心些,不急着送。”

阿蒲点头应了,小心收下。薛瑜还惦记着路引的事,交代了两句铺子的安排,赶在太常卿规定的训练时间到之前,匆匆去南城寻人。这次有了具体位置,她干脆没从正门经过,挑不起眼的角落闪进平康坊,敲开如春楼后门。

这次换了个伙计守着后门,然而答复与上次一模一样。薛瑜多给了一锭银子,打听出癞头五居无定所,但的确认字且会些金石匠艺。

“三郎急着寻他,等他回来我定同他说。”这次的伙计眨眼就许下了承诺,就是内容不太正常,“保准下次给您拦下来,关在柴房里也得等您过来再走。”

薛瑜哭笑不得,“倒不至于,我明日或后日再来。多谢小兄弟了。”谢过伙计,薛瑜小心地溜出平康坊,去东市晃了一下才折返宫中。上次太明目张胆被皇帝抓到进红灯区倒不是大事,不过在别人眼里败坏一下“三皇子”的名声,添些风流传言,左右真皇子不是她,她半点不慌。只是林林总总在路引这件事上花了五十多两,她还是有些心虚的。

她刚走,后脚如春楼伙计又跑去报给了鸨儿。鸨儿捏着玉钗在燕娘子头上比了比,挥手让伙计下去,“来两次就想见老癞头鬼,那得是拿出大价钱教人高看一眼才行。该怎么表诚心就让他怎么表,要是两三次就不来了,说明啊,还不心急。”

伙计走了,鸨儿淡定的神色一下子变了,叹口气,“燕娘,你说主子这是要做什么?又让当个普通事情过去,又让另一条线盯着他作为。”

“你心思恁多。”燕娘子反手拨响胡笳,轻笑道,“我只想着好好一张面皮,偏是宫里的人,实在可惜得紧呢。要是宫外人,管他是男人女人还是不男不女,我就喜欢他那双眼,主子不在意,可以拐来一同进帐子,主子在意,就拐来报给主子再一同进帐,有甚所谓?”

鸨儿被她的口没遮拦噎住,干脆不说话了。

另一边,薛瑜紧赶慢赶换了身外袍跑进太常寺,刚进门就换成了慢走。被说教到第三天,她基本上摸清楚了这些守礼老头们的套路,再清楚不过要是被太常寺任何人抓住不合礼数的疾跑会被唐僧念咒般念多久。为了自己着想,遵守太常寺版严格礼仪十分必要。

昨日学的礼节格外繁杂,复习了一遍后,轮到了三跪九叩的大礼,“拜——”

薛瑜集中精神,随着节奏一板一眼地做了下去。万事开头难,魔鬼训练前两日还累得够呛,到第三天时不知是乔尚书给的心得太有用还是身体已经习惯,反倒轻松起来。

一套流程走下来,天色尚亮,盯着她的三位夫子站在一处说话,给了片刻喝水休憩的机会,薛瑜抓紧时间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没有耽误,很快又垂手站回阶下。

留着山羊胡的太常寺官员板着脸,“殿下还想继续?”

薛瑜被问愣住,“学自然要学好才行。学生不耽误各位夫子下衙,还是早些练习的好。”

“哈哈哈!”三人忽地爆发出一阵笑声,笑得薛瑜半晌摸不到头脑,“夫子这是……”

“明日殿下不必来了。”从来一脸疏离冷淡的太常寺官员温声道,“殿下已懂得基本,待回去了,还望多加练习。能够忘了却仍记得,将守礼变为自身合礼,方为大道。”

薛瑜从未听过他这样温和说话,头皮有些发麻。前几天要么是冷冰冰,要么是不悦黑脸,木板藤条招呼着纠正姿势,突然这样对她温声细语,反倒不习惯。

过了一瞬她才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她能毕业了?薛瑜顿感压力尽去,笑了起来,按着他们曾教导的标准姿势郑重行礼,“学生谨记。”

直到三皇子瘦削的身影消失在几人视线,隐在窗后的太常卿才转了出来,苍老的脸上难掩失望。他们相互看看,长叹一声,惹得一墙之隔的秘书省那边响起一阵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31253868”小可爱的5瓶营养液,簌簌会继续努力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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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银杏:在西安,传说是李世民种的hhh

揖礼练习:这个是簌簌编的orz但是簌簌记得看哪本专业书的时候看到过类似的,大概就是简单的是最难的,简单的做到完美,难的只是形式变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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