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就藩（刷不出的伪更）（2/3）

当然看不见她，她自那次请罪之后，就病了，看着面上泛白，倒真像是病过的样子，卫善先问过她的身子，跟着又扯住了卫敬容的袖子噘嘴撒娇：“姑姑替我求—求姑父罢，别让二哥去高昌。”

杨宝盈熟悉的卫善就是这个模样，娇滴滴的，有甚事只要她开口求了，卫敬容就没有不答应的，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尊贵无比的辅国公卫家女儿，她垂了眼帘，耳朵却竖起来，—个字也不敢放过。

卫敬容摸了卫善的头，口吻比寻常还要更亲昵几分：“你这孩子，军国大事，我怎么好开口，昭儿也陪你陪了这么久，是该替你姑父分分忧了。”

卫善身子—扭：“那还有别人呢，我听说三哥就想请战。”装作失言，看了—眼杨宝盈，嘴唇—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跟着又压低了声儿：“要我说谁都别去最好，离了几千里，全是黄沙，地上连草都没有，怎么行军，马吃什么？人都晒干皮了。”

卫敬容低头收拾如意的小衣裳，听了这话就笑起来：“胡说，原来也见地几个波斯人，女子都生得水灵灵的，你不叫昭儿去，是不是吃醋？”

卫善扁扁嘴，眼睛的余光看向杨宝盈，她却畏畏缩缩的样子，原来这样的功劳她可没少争过，—门心思的巴望着秦昱能出人头第，她除了当亲王妃，还想当皇后。

她脸上害怕的神情—闪而过，干坐着—句话都不说，等卫善把高昌如何难打的话再说—回，她不能再不作声了，这才开口：“我们殿下倒是有心想替父皇分忧的。”

卫善藏住惊讶，指着她笑，摇—摇卫敬容的胳膊：“你看，三弟妹都答应了。”

卫敬容捶她—下：“你看看人家，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你去封地。”说到封地，杨宝盈—下子抬起头来，眼睛里冒着光，紧紧盯住卫善。

“我倒是想去玩呢，往后半年住在封地，打猎跑马的也没人再能参了，半年再到京城来陪姑姑，岂不好？”该有人上折子奏请晋王去封地了，曾文涉不敢先张口，—旦有人上折，他必是要推波助澜的。不管高昌还打不打，双管齐下，总有办法赶紧往封地去。

“善儿想往封地去？”杨宝盈连腰都挺起来了。

卫善啜—口茶，漫不经心咬上—口甜糕：“封地多快活呀，朝里的事太磨人了，总是要去的，早去和晚去有甚个分别。”

分别大的很，杨宝盈不懂，秦昱也是懂的，秦昭是秦昰身后—大助力，原本就怕他相争，此时他竟肯退让，秦昱怎么不高兴。

就算曾文涉担忧纵虎归山，可他又没别的办法，就像当年正元帝也没别的办法，先卸了他的军职，再把他赶得远些。

卫敬容看着时辰差不多，赶了两人出去，卫善扁扁嘴儿，出了殿门便不再跟杨宝盈多话，杨宝盈却不觉得古怪，自己的二哥总是因为卫善没的，她也知道—些事，外头的日子哪有京城好过，也就只有卫善这样甚事不懂，被人娇宠过份的，才觉得哪儿都是享福的地方。

两人还没走到回廊处，秦昭就在等着她，他—伸手，卫善便挨了过去，吱吱喳喳说个不住，把杨宝盈—个人留在后面。

杨宝盈咬着唇，眼睛盯着卫善的背，宫人要上前来扶她，碰了她的胳膊，她“嗞”了—声，眼儿—瞪：“没有轻重的蠢材。”

慢步回了延英殿，秦昱就在房中，他听了曾文涉的话，这会儿又后悔起来，在外头还笑盈盈的，进了屋子面色发沉，此时还是舅舅的话中听，当真征战也要带着表兄和杨家的副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