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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装惹到柳陌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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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随陌白对某一件事感兴趣的时候,亦是这种兴致勃勃的表情。

来到后院,遣开了带路的小厮,雪镜风在院中各处不动声色地打量,很快便锁定了一处,就是方才在斜廊后的那个嫩黄色背影。

正想抬步,一个带着淡淡胭脂味道的身影扑身而来,雪镜风真心方收,愣了一下,便被扑个满怀。

“镜,为什么一直都不来找我,小花好想你哦!”一道腻得发嗲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听到雪镜风一阵肉麻。

回过身,只见一张面粉满布,血红大嘴,嗲声嗲气的女子,眨着大眼使劲放电地看着她,似乎又想抱她。

雪镜风忍住面皮的跳动,隐下眼中的锐利,脑中略为思索,笑得儒雅清柔道:“原来是小花啊,这么巧竟然在这襄王府遇上你?唉,你看起来瘦了许多,最近过得还好吗?”

小花闻言,两眼泪花花地道:“镜,你果然没有忘了我,我就知道外面全都是胡说的,你明明已由先皇与我指腹为婚,怎么会去与那龙螟国的公主求婚呢……”说着,她难以抑止地哭了起来。

一张脸完全都哭花了,一条条褐色的深壑,看起来像一条条虫子,确实让人倒尽了胃口,可是雪镜风一直看着她,没有鄙夷,也没有同情,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呢?”

原来这个女子,就是殷太尉的小女儿,晨北花,因为一直爱慕着风如镜,其父没有办法就腆着脸请求先皇下旨,这才将晨北花指给了风如镜,虽然现已十九,但风如镜却一直无意要来迎娶她,所以在后院听到奴仆们议论风丞相来了的时候,才会喜不自禁地追出来。

显然晨北花愣住了,她先是确定地看着雪镜风的眼睛,看到里面的认真时,最后苦笑一声:“自古出嫁从夫,小花只求镜不要休了我,即使当名妾,我也是愿意的。”

说完,她伸手紧紧地握住雪镜风的手,将他心中的不安与恐惧传达给了雪镜风。

看着晨北花,雪镜风知道她就是传统的一名女子,从小她们的教育顺从夫君,灌输的都是一些女戒,束缚着她们的思想与行为,从她认定的夫君外,并不作他想,一心一意。

雪镜风心中对这些被各种旧制度迫害的女子感到一种悲哀,她取下她手中的丝帕,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似劝似警道:“小花,别再等了,不值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碰上对的是一种福气,弃掉错的,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呢,你很好,值得更好的人来拥有你,懂吗?”

晨北花先是被雪镜风温柔的举动羞红了脸,再她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煞白了脸。

“既然,我那么好,为什么你不喜欢呢?”她咬着唇,颤声道。

雪镜风看着渐渐显出原来的脸,那是一张白净的脸,一双浸满水气的大眼,并不美艳却意外顺眼。

听着她的话,雪镜风心中一震,感到一种闷窒。想要百花国时,那梨落溶溶之下,那一双紧锢于她腰间的那一双手,那一声回荡飘远而去的“不要走”仿佛久远的记忆,此刻却发现清晰如昨,心中不由得叹谓无语。

“小花,世界上只有爱情是无法强求的,你只是他转身的一抹无奈叹息,又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蹉跎了年华去等侍呢,一个人只要不再想要了,便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下的。”雪镜风不知道是替风如镜说的,还是自己想借着这个机会将心中一直说不出口的话说出来。

晨北花眼中一慌,似要开口再说些什么,但是雪镜风已按上她的后颈穴,她眼一黑,只能再看一眼那不同以往,以水般温润的面容便晕了过去。

扶住她的身体,雪镜风望着她脸颊上面的斑斑泪痕,不解低喃道:“为情所困都是那么痛苦,为何不肯放弃呢?”

院落中的树叶微扬,雪镜风望向转角处,出手就是一掌,怒声道:“何人躲在哪里,给本相出来!”

杨树摇晃了下,从树身走出一身锦服贵雅,手抚玉斑指的男子。

“风丞相果然风流,倒没料特意出来后院与晨三小姐相会缠棉。”柳陌白眼角微下,笑起来倒有点像弥乐佛,和善却隐藏深沉。

雪镜风瞪大眼睛,哼声道:“倒不知道襄王爷,有偷窥的嗜好,本相真是错看了。”

柳陌白闻言不语,上前了几步,看了看倒在雪镜风怀中的晨北花,赞道:“看不出风相的猎艳范围如此广阔,连身为见识不凡的本王都自愧不如啊!”

雪镜风已不想再耽误时间了,一把抓起近在一步之遥的柳陌白,虽然柳陌白早有防备,可是仍然没有躲开,这让他惊诧不已。

一把拉近后,雪镜风收起怒容,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晨北花塞进他怀中,道:“本相实在内急,就不奉陪了,至于太尉之女就劳烦王爷送回去了。”

说完,没等他反应就抽身而去,只留下一个牙痒痒的柳陌白。

柳陌白抱着晨北花,一时丢也不是,抱也不是,望着雪镜风悠哉离开的方向,撤下笑容,面无表情。

很好,她又利用了他!他柳陌白从来都是他耍手段,让别人咬牙切齿,如今换了个人来玩他,原来竟是如此心情,风如镜,既然你要玩,那我柳陌白就与你玩到底!

襄王府某处园子里宁谧盎然,花蕊无声绽放,灰白色树梢上不时飘落几片枯叶。破过静寂的氲色,缓缓走来一道雪白无染的身影。

雪镜风一直探寻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内,发现屋内竟完全与外面隔绝开来,细细一探知,竟然布了阵法,心转数念,龙螟国倒是人才辈出,连布阵之人都存在。

凭现在雪镜风修为的实力,再加上在隐城之中翻阅过阵法的相关书籍,完全可穿过这简略的阵法入内,她手莹绿色淡光,如剑直上而下划破闪身进来,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来到屋侧,雪镜风闪身避于一隅,正好听到有两人正在对话,他们声量没有放小,估计不认为有人能破得了他们费力布成的阵法吧。

“水纤,虽然为父我掌管军事,可是宫中御林军都在这柳随风手中,朝中军队他亦有他心腹四将坐镇,国中兵符皆握于他手,实难调动。”声音有些苍老,带着低沉似是命令惯了的口气。

“无妨,父王。我自然有人马,只是这朝中一方,需得父王多多打点一下,特别是柳陌白,我们需要他的人脉与头脑,此人如能收拢,对我们就是一大助力!”这个女声,娇软细腻,却多了一股高高在上,傲气自大。

“放心,今日寿宴会后,我自让他变成我们的人,现在估计就快开始了。”男声似很有把握缓缓道,里面传来缀茶的声音。

“嗯,父王如此有信心那就好。哼,这皇碧瑶以为凭着柳随风她能安稳地做着她的公主、皇后梦吗?呵,待我们将龙螟国的士兵们召集,到时候只要控制住局面,再将柳随风的假冒身份戳出来,即使那皇碧瑶再狡辩也于济于事,我们等了这么久,拔掉了那么多老虎的牙,如今是需等待最后一刻,只要夺下这天簌国,收服天籁与龙螟的这些势力,咱们就有资本回去跟雪镜风讨回这一笔笔的血债!”

想到什么,女声又道:“父皇,最近女儿派了各方人氏去打听,都没有雪镜风的下落,难道她真的不管这柳随风独自回国去了?”

“哼,雪镜风是何人,她会为了这么一个柳随风前来天簌国一趟便是奇迹了,此时恐怕去了天簌皇宫一趟,劝不动这柳随风便赶回国去重新打算了!”

“可恶!咱们特地引她前来,本想借着柳随风与这皇碧瑶杀了她的,可不想她这么狡猾,遁身逃了,不过如今咱们的主要目的也并不是她,这一次便暂且让她多苟活一段时间吧!”

“雪镜风武功已经不知道高强到何种地步,咱们最好便是不要轻易妄动,以勉像上次一样吃鸡不成蚀把米。”

女声低沉地嗯了一声,又道:“风如镜最近被咱们的人数次刺杀,却皆被一名高手所救,父皇可探出背后是何人?”

男声顿了一下,叹声道:“没有任何消息,此人甚是神秘,根本无影可寻,京中最近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只听闻最近这柳陌白又收了三名绝色男子与一名面纱女子,倒不见有何动静。”

女声沉吟许久,才道:“他只是名好男色之徒,方才在院中我看见他都调戏到风如镜头上了,风如镜必然不会善罢干休的,朝中多是他的人脉,恐怕随陌白投鼠忌器迟早要归于我们门下,至于她母妃娴妃的娘家的势力亦被我们瓦解得差不多了,根本就无须担心。不过这风如镜是绝对留不得,必须将他彻底铲除才行!”

男声应道:“这事为父会安排的,你这次来天簌国,那边的人知道吗?”

“放心吧父王,现在他对我可是千依百顺,神魂颠倒的,我说去探亲他是不会怀疑的。待我帮助您在天簌国登基为帝后,我便回去想方设法夺下那边的势力!”女声阴笑了几声,越发的森森寒冷。

之后他们还谈了些布置的问题,雪镜风已无心再听,人已远去。

坐在水榭楼阁之上,天空漆黑,一抹弯月独自璀璨。

远远看着一名小厮扶着一道醉酒的锦服的男子摇摇晃晃地步入一间秀雅典冶的楼内。

雪镜风轻眨双睫,淡淡地笑了笑,起步追去隐在暗处。

那名小厮将柳陌白扶上二楼,二楼早已灯火亮,依在铜镜边坐着一名身材高挑,盛装打扮的女子。

女子见柳陌白被扶上来,急先一步上前托住他明显不稳的身体,娇嗔道:“王爷,别急,今晚还长得很呢”

明显柳陌白喝醉了,或许酒中还加了点其它的,这个又谁知道呢,总之他已醉意朦胧,意识不清。

将他扶到床上,女子双酡微红,又目含春,关上窗,待小厮离开,便不知是兴奋还是颤抖地解开一件一件的衣裙,散落一地。

一身雪白莹润的身子走至床边,跪在床沿,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柳陌白。

他双眉萧萧如松下风,高挺的鼻梁,面如凝脂,双目如点漆,皎如玉树临风前。这个男子真是越看越让她心绪春意泛滥。

呼吸急促着,她急不可耐地解开他的外袍,不小心碰到他的胸前的两点,柳陌白当即敏感地轻吟一声,这一声竟让那女子觉得双腿软如水。

她等不了了,女子扑在他身上就开始上下齐手,湿舔着他的脖颈,耳垂,喉结。

柳陌白感觉全身火热,似在火炉中,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肆虐着,他睁着朦胧的眼睛,想看清楚,是伏在他身上不断地亲吻着他。

可是隐隐地看着一道漆黑头发。雪白的身子样貌似旧一片雾里,他心中隐约明白,自已大意着了道。

平日的精明冷静的他,今日却因为心情烦燥,一时大意喝了一杯龙螟国王爷递上来的带有药的酒,他恨恨地想,都是那该死的风如镜害的,先是当众被人误会轻薄了他,后又将她的情人扔给他来处理,如今又因为她倒是真的要失贞了。

感觉那女人,已经开始在扯他的裤头了,柳陌白心中一急,拼着伤已也强自运气,便也找不着准方位便一掌拍去。只听呯一声响起,一重物跌落地面的响声。

他深呼几口气,强自压下勃发的欲念,强自想要起身,却感到一股清新带着夜风的气息在床边,柳陌白一僵,又是一掌,但是半途就将截下,一个转手,他已被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柳陌白全身无力,闻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那被触碰到的肌肤更是渴望地颤动着,他双唇染红,眸中水气盎然透出丝丝糜滟的气息,心中抗拒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扭动着,像水蛇般滑动。

雪镜风看着眼见这男子难耐地扭动着,浑身散发着邀请气息,嘴角一抽,也感到手脚有点软,不由得咳了两声,抑止脸上的尴尬。

“这王爷啊,我自然明白你很难受,可是能不能放开我啊,你这样缠着我怎么给你解药呢?”

柳陌白混乱成糊的脑袋,突闻声音,仍旧没有反应,慢慢地他觉得这把声音很熟悉,就像……就像她!

“风……啊……”原本想叫风如镜的,可是身体越来越热,让他不由得再次轻吟了一声,那叫一相肖魂啊。

雪镜风被这么一叫,即使知道这不是在叫自己,也不由得浑身一酥,她果断地一把将他推开,也顾不得伤没伤着他了,取出怀中一颗素百毒的解药,正待下手。

不料,柳陌白翻身压下她,急促带着火热的气息,浓浓暧昧地撒在她耳畔。

“都是因为你……所以……你要赔我……”脑子已经成了糨糊,断断续续说完,柳陌白殷红的双唇已一口咬在雪镜风的耳肉上,雪镜风蹙起眉指尖用力,他便一软缓缓倒在了她身上。

雪镜风凤眸一凝,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看他晕了过去也懒得浪费自己的一颗药了。扫了眼远处光洁着身子躺在地上恹恹一息的女子,一把提起晕厥的她便闪身离去。

摸着耳朵上的啮印,雪镜风眼中阴晴不定,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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