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病危(3/5)
明月只觉得那姑娘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把身上余下的钱都当作红包包给了孙师兄,里头锅铲一声响,孙师兄抖得一下,留下五钱,还了明月两钱:“总归落不到我身上,你收着罢。”
他嘴巴上说得苦,这院子倒是精心打理的,围了一圈篱笆,种了一丛竹子,水缸里满扑扑都是水,开了一小块地,种着瓜菜,还养了十来只鸡,两间小屋子,一间棚里养了牛,就是原来他想的日子。
可那会儿他却没想过有了屋有了田得干活,明月忍不住要笑,孙师兄却点点他身上的军服:“真个当了兵?成军户了?”
明月挠挠脑袋:“叫我考秀才状元可不成,走这条路还容易些。”大丈夫封妻荫子,这话还是小时候说一说,这会儿再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孙师兄看他还跟看小时候一样,伸手敲一下,满手都是鸡血鸡毛,明月一下跳开,从竹丛边跳到菜地前。
孙师兄看着他便笑:“小子长本事了,说不准真个如你愿了,你那个小丫头怎么着了?”他还替明月特意跑过一回,很记得石桂,想想这些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碰见。
谁知道他一提,明月脸就红了,孙师兄看着气不打一处来:“你可好,回来了不先来找我。”想啐他一口重色忘友,门边响了两声,老丈人回来了。
孙师兄跳起来往门前去,叫两声爹,进门的是个老先生,身后背着书兜,手上还提着一个钱袋子,孙师兄赶紧接过一堆家伙什,迎了人进来,再奉上一壶茶,老先生对嘴儿喝上两口,长长出一口气。
明月这才瞪大眼儿,把眼前这人认出来了,原是孙师兄常去听书的那位说书先生。他张口结舌,怪道里头这妇人瞧着眼熟,却是说书先生的女儿。
孙师兄就在院子里头支开了桌子,大肚妇人不陪,三个男人在桌边饮酒,说书先生最爱吃酒,一吃了酒口里的书还得妙上三分,一筷子挟了鸡心鸡肝,吃得有味儿,还冲明月点点头:“我记着你,来混书听的。”
听书一人三文钱,说到精彩处,他再断一断,铜锣儿里叮叮当当响个不住,孙师兄回回都占在前头,明月就不一样,支着手当作没钱,站得远远的听上两句,老先生记性极好,隔了三年多,还能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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